沈錦書長長歎了一口氣,“小公爺,咱們如今還是彆談感情這種奢侈的東西吧,談感情就傷感情,你知道吧?”
她望著前方,“人心易變,我從來就不太相信彆人的所謂真心,前有司馬相如和卓文君,多轟轟烈烈的愛情,司馬相如不也變過心?還有金屋藏嬌的那兩位,最後陳阿嬌又是什麼樣的結局?至於後世,一樁樁出軌新聞那就更讓人信不過愛情了,我從小到大看過無數美麗的女明星,在我看來,那樣美麗的姑娘,我要是她們的丈夫,我說什麼都不會背叛,可結果如何呢?她們幾乎個個都被男人背叛過。”
她彎唇,“我沈錦書有自知之明,我不是什麼完美無缺的仙女,我不覺得我能夠留住一個男人一輩子的良心。”
她側眸看著秦仲淵。
她笑著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我隻相信我自己心口跳動的這顆心,彆人的心在彆人身體裡,我控製不了,也無法信任。”
秦仲淵無奈地看著沈錦書。
他以為他對愛情就足夠冷淡不抱希望了,沒想到,沈姑娘比他還灰心。
在她眼裡,好像天底下就沒有完全信得過的男人。
秦仲淵問她,“那桓兒呢?即便桓兒為你衝破了喪屍的控製,即便他對你這樣真心,你也信不過他能一輩子不變心?”
沈錦書點頭,“嗯,說句悲觀一點的話,人隻要活著一天,就會有一天的變數,隻有死人才是絕對信得過的,所以啊,我一直想找個短命鬼……”
沈錦書上下打量一眼秦仲淵,故意打趣道,“可小公爺你現在,已經不是短命鬼了,是吧?”
秦仲淵失笑。
他無法反駁沈姑娘那句“隻有死人才絕對信得過”的話,也無法反駁他如今不是短命鬼這句話。
他總不能為了追求沈姑娘,又去找死變成個短命鬼吧,是不是?
沈錦書笑道,“彆說這個了,說點其他的事吧。京城裡出現那些關於國公府的謠言後,你爹娘氣得病倒了,你應該能猜到吧?”
秦仲淵正色嗯了一聲。
定下這個計劃之前,他就猜到了。
他對父母感到很抱歉。
可如果不這樣放***混淆真假,讓父母知道他曾被人折辱過的真相,父母隻會更痛不欲生。
兩人聊著京城裡發生的事,很快就從後門離開了沈家。
他們走過小巷,來到大街上。
雖然這會兒時辰還早,可做生意的出來擺攤了,買東西的人也出來逛了,大街上還挺熱鬨的。
兩人剛往前走了幾步,就有人認出了他們。
又往前走了幾步,就有許多人偷偷盯著他們指指點點了。
那些人自以為說得很小聲,可哪裡避得過耳聰目明的練武之人——
“那就是秦家的那位小公爺吧?嘖,不愧是讓那麼多男人念念不忘的美人啊,那張臉果然生得好看!”
“可不是,就算他戴上了麵具,隻看這身段看這儀態,也是個大美人!”
“我之前還納悶,一個戴著麵具的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趨之若鶩,如果是長成他這樣的,我就能理解了,嘖嘖,這腿,這腰,這肩這背,人家已經長成這麼完美的樣子了,哪裡還需要看什麼臉啊!”
“你們看他那握著劍的手,每一根手指都修長好看,那露出來的手腕也細,聽說他被囚禁的時候手腕腳腕都被鎖鏈束縛著,哎喲,這樣的手配上那樣的畫麵想想都讓人著迷。”
“呸,好看有用什麼,婊/子一個,我要是經曆了那種事,我早就沒臉見人抹脖子自儘了,他怎麼還有臉招搖過市?他故意在街上晃蕩,不會是想勾/引我們這些男人吧?他是不是挺享受被男人盯著看的滋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