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仲淵和華陽公主見他說著說著話就忽然睡過去了,無奈對視一眼,悄然無聲離開他的房間。
兩人在院子外麵遇到了前來看兒子的雍王妃。
雍王妃看了一眼院子,問華陽公主,“桓兒睡著了?”
公主點頭,“是,還是老樣子,才說幾句話,他眼皮一闔就趴著睡著了。”
雍王妃憂心忡忡,“也不知道他這病到底要怎麼治,都多少天了,怎麼就一直不見好呢。”
秦仲淵看了一眼雍王妃。
他與沈錦書都跟趙桓禹在末世待過,他知道內情,趙桓禹的病沒有大礙,多休息就能好。
可他又無法將末世的事告訴雍王妃,隻能儘量寬慰王妃的心。
他說,“王妃您彆太擔心,那麼多大夫不是都說桓兒沒事麼?我瞧著桓兒好像也沒有什麼問題,方才我問他,他說他身子不疼也不難受,就隻是想睡覺而已,我想,等他睡夠了就好了。”
雍王妃皺緊眉頭,“怎麼能不擔心?他睡三五天正常,可這都十多天了,他身子肯定有問題的,隻是大夫無能,沒有檢查出來罷了。”
華陽公主笑道,“四嬸,您之前不是說懷疑桓兒這病是相思病麼,如今錦書回來了,你讓她來看看。”
雍王妃一聽到沈錦書的名字,臉色就變得不好看了。
她冷笑一聲,“我哪兒有那麼大的麵子,能把人家大名鼎鼎的沈姑娘請過來?”
華陽公主不知道王妃和沈錦書今天發生過矛盾。
她說,“嬸嬸你去試試,我感覺錦書對桓兒的病可能真有幫助,方才我進門時,桓兒困得眼皮都要用手拎著,可我一說起錦書,他一下子就從床上蹦起來了。”
雍王妃驚詫地望著華陽公主,“真的?”
公主點頭。
雍王妃揉著手絹,有些犯愁。
怎麼偏偏就得是沈錦書呢?
讓她去請觀音菩薩她都能三步一叩九步一拜誠心把菩薩請來,可唯獨這個沈錦書,她不願意再去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這種自取其辱的事,做一次就夠了,她不會再做第二次。
除非……
除非桓兒過幾天還是好不了,情況危急……
……
國公府。
秦仲淵回府以後,就坐在自己院子裡思考做贅婿的事情。
秦夫人來看他,喊了他好幾聲他也沒有答應,秦夫人走到他麵前,用手背輕輕觸碰他眉心,“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秦仲淵驀地看向母親。
猶豫了一下,他將沈錦書找贅婿的事告訴了秦夫人。
秦夫人聽完,感到特彆震驚。
怎麼會有小姑娘不願意嫁入王府國公府,要去找個贅婿?
驚詫完了,她忽然看向秦仲淵,有些慌,“淵兒,你不會想去沈家做贅婿吧?”
秦仲淵扶著母親坐下。
他揉按著眉心,無奈苦笑,“我從未想過這種事,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