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解釋非常合理!
生下來就死了,自然就扔了啊!
不想讓妻子傷心,自然就閉口不言從不對外提及這個死去的女兒,所以這麼多年都沒人知道沈夫人當年生了雙胞胎!
再瞧瞧床榻上那瘦骨嶙峋的身體,這瘦弱模樣一看就是娘胎裡沒發育好,即便長大了也還是瘦弱得可憐嘛!
合理了,全都合理了!
沈錦書說,“那現在就隻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她是怎麼回到我們家裡的?”
沈繼昌想了想,去書桌邊上用左手提筆寫了一行字——
【沈大人,貧道當年自亂葬崗撿走你閨女,至今已十八年整,如今她身染怪病,貧道無力再撫養,特將你閨女歸還,望沈大人善待。】
沈繼昌將紙張上的墨跡吹乾,遞給沈錦書看。
他笑道,“我們就對外說,我們也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麼回來的,今天晚上她忽然就出現在你房裡,懷裡還有這張紙,我們沒看到那位送她回來的高人,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沈錦書被驚得一愣一愣的。
論忽悠人,還是得年長的老狐狸!
沈繼昌繼續說,“明日我再張貼告示,全城懸賞,請大家幫我找這位恩人道長,我沈繼昌要叩謝他老人家救我女兒之恩——”
他含笑看著沈錦書,“你看,這樣一來是不是就更逼真了?”
沈錦書服了。
真的服了。
五體投地。
即便永遠都找不到這個所謂的恩人
道長,也沒人會起疑心,世上隻會多出一個神乎其神又慈悲心腸還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的傳說……
沈錦書舉著這張紙,“這張紙有人能認出來嗎?這字跡有人能認出來嗎?”
沈繼昌搖頭,“我沒用你桌上那幾兩銀子一刀的洛陽宣紙,你手裡這張紙是書兒以前買來練筆用的,是鋪子裡賣的普通紙張,大戶人家誰家都有,不稀奇。而字跡麼,這是我用左手寫的,沒人能認出來這是我的字跡。”
沈錦書徹底踏實了。
她將紙張折起來放在心口,“那行,我把紙放心口把它墨跡烘乾透,爹爹你去讓人請大夫。”
沈繼昌含笑拍了拍沈錦書的肩,“接下來,就是看我們父女倆演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