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心中一動,老藜頭?
自己那塊魂牌後麵寫著藜陽二字,難道這老藜頭,是藜陽的後人?
阿奇放下手裡的玉牌和玉玨,衝著小老頭一抱拳,說道:“老丈可否借一步說話?”
小老頭點點頭,衝著前方一座酒樓一指,說道:“四海酒樓,那裡的菜好酒也好,你要是請我過去喝一杯,老漢我現在就收攤隨你去。”
阿奇嗬嗬一笑,說道:“正好我還未吃飯,老丈如此有興致,我就陪老丈去喝一杯。”
“稍等。”
小老頭拿出儲物袋,手一揮,攤位上的東西全部收入儲物袋,對一旁的年輕漢子說道:“王小子,幫老漢我看著點攤位,彆讓哪個不長眼的給占了,等我喝完酒,還來此擺攤。”
“好嘞,你放心去喝酒,我在這裡,你的攤位就不會有人敢占。”
四海酒樓是一座三層酒樓,阿奇前幾日也見過,不過那時玄元城人太少,來此喝酒吃飯的人並不多。
今天可完全不一樣了,三層酒樓,高朋滿座,顯得熱鬨非凡,看來小老頭沒有瞎說,至少這裡的酒菜味道很不錯,才能吸引來如此多人。
阿奇和小老頭就兩人,被店小二安排在稍顯僻靜的角落,一張小方桌,兩壺酒,四個招牌菜,阿奇和小老頭分左右而坐。
喝酒吃飯,阿奇自然無法繼續戴著鬥笠,隨手把鬥笠收起。
小老頭看了看阿奇麵容,渾濁不堪的雙眼依然渾濁一片,看不出任何異色,不過,阿奇知道這老頭也是修行中人,隻是自己看不透他的修為罷了。
阿奇拿起酒壺給兩人酒杯倒滿,舉起自己的酒杯,對小老頭說道:“老丈,我們先喝一杯,再慢慢敘話。”
小老頭點點頭,舉起酒杯用力抿了一口,阿奇一笑,一飲而儘。
“老丈,尊姓可是草黎藜?”
小老頭笑眯眯點點頭,說道:“不錯,老漢單字一個叔字。”
“藜叔。”阿奇點點頭,你現在年紀大了,彆人喊你這個名字沒什麼,這老頭年幼之時,會不會因為名字經常被人揍啊?
阿奇腦海中突然升出無厘頭的念頭,暗自一笑,接著說道:“那塊玉牌,可有什麼來曆?”
小老頭又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吃了兩口菜,這才心滿意足的嗯了一聲,說道:“這家四海酒樓的招牌菜,確實很有味道,小家夥,你彆光喝酒,也嘗嘗菜。”
“藜老丈,你自用,我隻喝點酒就行。”阿奇現在肉身已死,腹部還破了一個大洞,吃什麼都沒用,吃什麼都沒有味道,喝幾口酒,也隻是應個景而已。
“可惜呀,如此好酒好菜,你卻絲毫品嘗不出味道,小夥子,你剛才問我什麼?我年紀大了,一轉頭,很多事都忘了。”
阿奇剛伸出手拿起酒杯,就被藜叔兩句話給震住了。
阿奇深吸一口氣,緩緩放下酒杯,雙眼盯著藜叔兩眼,問道:“藜老丈,為何會有此言?”
藜叔笑眯眯把杯子裡的酒一口喝乾,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這才說道:“你肉身生機已絕,我又不是瞎子,當然一眼就看出來了,怎麼,難道我老眼昏花看錯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