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威這段時間一直在外執行公務,無意中聽說師弟玄奇和周青定下擂台生死戰,淩威大吃一驚,這才匆忙趕回宗門來見師父丹莘子。
聽到靜室外淩威聲音,丹莘子自然明白自家弟子趕回宗門所為何事,微微一皺眉,丹莘子沉聲說道:“小威,你先回住處暫歇,我這裡忙完自會派人喚你。”
靜室外淩威微微一頓,說了聲“是,弟子暫且告退”,腳步聲漸行漸遠。
丹琴老太太一聲輕笑,說道:“長老,你這位愛徒和玄奇小畜生關係莫逆,你要好好教導一番,彆讓他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呀。”
丹莘子長老略微渾濁的兩眼中精光一閃而逝,嗬嗬一笑,說道:“丹琴堂主,不勞你費心,我徒兒自有我來管教,真出了問題,老道我會承擔責任。”
“長老言重了,我可沒有拿你問罪的意思,隻是你培養淩威不易,可彆讓其誤入歧途才好。”
丹琴老太太笑眯眯說道。
丹莘子麵色一沉,正要說話,一旁李白眉哈哈一笑,把話題岔開道:“你們聽說沒,那小畜生這些時日,不管是在洞府還是在地火洞處,天天玩雕刻。”
周青接口道:“我也聽說了此事,這次過來,就是想要請教丹莘子長老,那小子此舉是何意?是真不怕死?還是胸有成竹?”
丹莘子長老手撚胡須,說道:“我找人問過,玄奇是在研究陣法,據悉已經達到一階陣法師,他所雕刻的玉石,不外是布陣所用的陣基和陣眼。”
周青說道:“一階陣法師有什麼用?那小子不會以為上到擂台上,我會讓他輕鬆布好大陣,再和他動手吧?”
丹琴老太太目光閃動,說道:“那小畜生詭計多端,我看我們不得不防著點,明著看他是在雕刻陣基陣眼,暗中誰知道他打得什麼鬼算盤?
要我說,天天派人過去攪擾一番,就不讓其平心靜氣修煉,不過,那小子是築基修士,又是在宗門之內,能不能用此手段還需丹莘子長老首肯才可。”
煉氣期弟子在宗門中惹個事兒,翻不起多大風浪,宗門高層睜隻眼閉隻眼無傷大雅,但是針對築基期修士惹事,那就非常嚴重了。
上一次周佳人、周青借故找茬,也是暗中得到一乾宗門大佬默許的,但要是天天都有築基期修士去攪擾同為築基修士的玄奇,誰都知曉是怎麼回事。
手段如此下作,對宗門一乾大佬來說,這就是啪啪打臉的事兒。
丹琴老太太可不管其它,隻要能夠惡心玄奇,舍了自己這張老臉不要也罷,但是丹莘子長老不同啊,看了一眼丹琴老太太,丹莘子長老搖了搖頭。
“不行!此舉會引來無邊非議,對宗門凝聚力影響太大。”
丹莘子說到這裡,看著周青說道:“周師弟是築基中期,難道還沒有把握正麵戰勝一個剛晉升到築基初期的小子嗎?”
周青臉上微微一紅,沉聲說道:“丹莘子師兄放心,隻要那小子敢上擂台,我自然不會讓他活著下去!”
“那就好。”
丹莘子長老微微點頭。
四人又在靜室內閒談片刻,周青、丹琴和李白眉這才一起出了靜室,離開傳功堂。
丹莘子長老在靜室內沉思半晌,這才喚來一個童子,讓他去喚淩威來見。
片刻工夫,靜室外腳步聲響。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