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微微搖頭,說道:“我認識的人本就不多,他臉上又有法器遮擋,我想,他應該不是我認識的人。
你如果懷疑,為何不把他攔下來,反而放他走?”
鬆平一笑,說道:“我說過,我欠他一份人情,這次放他離開不是很正常嗎。”
“天一閣真有好人嗎?”
女子語氣隱含譏諷,接著說道:“你這五日一定消耗極大,我有些看不懂的是,那人隻是煉氣九層,你就如此謹慎,實在讓我沒想到。”
“天一閣待你不薄,至少,護了你周全,這點你也無法否認。”
鬆平說著,取出一張傳訊符,衝著裡麵低低說了幾句話,手一揮,傳訊符並未進入螺旋通道,而是通過另外一條細小通道飛出暗礁。
“好了,我已經發出訊息,相信很快就會有宗門修士來此,放心吧,你在這裡待著,是最為安全的。”
說完,鬆平道人似乎不想再多說,回到石室內,盤膝坐下,閉上雙目開始運氣調息起來。
女子輕歎一聲,轉身回到石床之上。
鬆平道人消耗極大,雖然在玄奇麵前強撐,沒有露出什麼破綻,其實氣海內的靈力基本油儘燈枯。
雖然在最後一刻控製住敖戰,但是鬆平道人心中一番衡量,熄了拿玄奇試手的打算,敖戰被控製,具體能發揮出幾成實力還未可知。
並且鬆平道人看不透玄奇,不是因為遮擋容貌的麵具,也不是對方隻顯露出煉氣九層的修為。
而是鬆平道人感應不到一絲對方的神識!
對方沒有修煉出神識嗎?
怎麼可能!
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鬆平給否決了,如此一個人進去暗礁內,哪裡還會修煉不出神識。
對方要麼沒有外放神識,要麼就是神識境界比起自己要高,自己神識這才感應不到對方神識。
具體是哪一種?
鬆平感覺很可能是後一種。
比自己神識高,對方的神識很可能進入到體入微了。
鬆平不傻,對方神識進入體入微,修為也一定高絕,自己靈力基本耗儘,如果和對方翻臉,就算有敖戰護持,自己也難免太過涉險。
不值!
太不值了!
隻是,對方能潛入暗礁內,這個問題很是嚴重啊!
對方是宗門內哪一派暗中扶植之人?這次來到這裡,就是專門為了對付自己?
不像!
如果目標真是自己,對方早就出手了,哪裡還會讓自己繼續施展控神傀儡術。
那他的目標是什麼呢?
真像他說的,是為了敖戰?
但他似乎對我控製敖戰,並沒有任何抵觸情緒,這又是為何?
鬆平雖然在修打坐調息,但是腦海中翻江倒海,思緒不斷,隻是想要找出真正的答案,難度太大,暫時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