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雲間派來說,那一役並沒有傷筋動骨,但對彩礁堡來說,卻是距離滅頂之災,隻差一步。
自此以後,彩礁堡龜縮在南海處,輕易不敢踏入陸地一步。
上次玄奇得到消息,彩礁堡內的築基修士,似乎隻剩下五六人,這其中還包括一位從神鼎門叛出的周佳人。
並且,彩礁堡,不但和神鼎門有血海深仇,更是對小梅有過極深傷害。
小梅為了免於受辱,不惜用匕首自劃臉頰,毀去絕世姿容。
玄奇可以暫時不理彩礁堡眾人,但如果這兩艘坐船上真是彩礁堡門人,小梅會放過他們嗎?!
兩艘坐船上的人,也已經看出,小舟上也是修仙者,一位築基初期的女子,一位煉氣十層的弟子。
嘿嘿~
左邊坐船上傳來一陣低沉笑聲,一名中年大漢走到船舷處,銅鈴似的一雙大眼盯著小梅看了兩眼,開口說道:“這位道友請了,麵具遮麵,無法讓人一窺真容,實屬憾事。
不知道友能否去掉麵具,讓老韓我看上一眼,也好結一個緣分。”
名叫老韓的大漢,一上來就對小梅產生了興趣,雖然看不到麵容,但小梅身姿絕世,任誰一看都不難猜出,此女姿容絕對非凡。
玄奇眉頭一皺,還未說話,身後小梅先開口了:“你們是哪家宗門修士,可否先見告?”
老韓哈哈一陣大笑,說道:“這有什麼不可見告的,我們是水黎島修士,這次來到南海,是為了參加一個宴會。
哈哈,你看我,有的沒的都給說出來了,道友這回可滿意了?”
水黎島?
玄奇想了想,開口問道:“水黎島一脈,應該是在東南海域,你們跨海而來,就為了參加一個宴會?”
玄奇話音還未落,大漢老韓麵容就是一變,大喝一聲:“咄,哪裡蹦出來的無禮小兒,我與你家長輩敘話,你不知好歹竟然膽敢插言,真真是想要找死不成!”
沒辦法,誰讓玄奇隱藏了築基修為,任誰一看,這個臉上戴著麵具的男修,隻是一個煉氣十層的小修士而已。
築基修士之間敘話,煉氣弟子確實不該插言,這是規矩。
玄奇心中暗恨,被這大漢懟得有些啞口無言。
身後小梅說道:“韓道友,你們水黎島修士來到這裡,就為了參加一個宴會?”
同樣一句話,玄奇問出來,得到一通嗬斥,小梅問出來,大漢老韓臉上立刻堆上笑容,說道:“不錯,正是為了一個宴會而來。
不過,這個宴會可不簡單,受到邀請的,不是宗主就是門主,又或者,是海上有名有姓的海盜。”
說到這裡,大漢老韓又是嘿嘿一陣笑,似乎能參加這個宴會,極為榮耀一般。
這回不必玄奇開口了,小梅也聽出點不對之處,接著問道:“這宴會有何特殊之處?又是誰組織的這次宴會,韓道友能否告知?”
“這個嗎......?”
大漢老韓兩顆大眼珠子骨碌碌一轉,笑道:“不是老韓我不想告訴道友,而是這次宴會,不大不小也是一件機密之事。
道友先告訴老韓我姓名來曆,是散修?還是那家宗門修士?
再把麵具取下讓老韓我一觀真容,老韓絕對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絕不推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