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對於那種近乎本性的殺意極為敏感。
方才此人眼中的殺意絕不可能是偽裝,是真的隻差一步就要殺人了!
……
因為王清河這一插曲,導致原本好好的宴會變得索然無味。
等到維護秩序的紫金樓管事趕到,黃花菜涼了。
陳妄出手太過迅猛,所以結束得太快。
最終簡蘇自己掏腰包將損失賠償紫金樓,才將此事平息下去。
走出紫金樓,陳妄瞥了眼這位隊長,先前那個乞求眼神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
察覺到陳妄的視線,簡蘇抿了抿嘴,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化作歎息。
等回到住處,簡蘇略帶歉意地說道:“抱歉,要不是我,這次宴會就不會這般掃興了。”
“頭兒,你可千萬彆這麼說,要怪就怪王清河那狗東西,沒事找事。”沈赤陽憤憤不平地說道。
簡蘇看向陳妄:“歸根結底王清河也是我們鎮妖司的人,你要好好想想,可不要衝動。”
陳妄微微頷首,沒有再說什麼。
一個王清河而已,不能殺又如何?
這樣的人縱然給其時間和機緣,也一樣對他造成不了威脅。
給你時間追趕,你追得上?
目前真正讓陳妄在意的,就隻有三件事。
那頭躲在暗處的老蛇。
其次便是生靈門,這些人領教過後讓他明白了什麼才叫喪心病狂,不得不防。
最後便是雷脈蕩魔典的參悟了。
如果效果好的話,金烏墜日決也可以拿起來參悟。
簡蘇眾人回了屋子,陳妄和沈霆並肩而行。
他倆需要去往新的住處。
一個沒有組成隊伍的捕頭,都有獨立的一處小院,相對小許多,但勝在清淨。
“當時如果頭兒沒阻攔,你真的會下死手?”猶豫了許久,沈霆還是忍不住問道。
陳妄聳了聳肩,不置可否。
沈霆不再言語。
……
燈火通明的房間裡,腹部纏了一把繃帶的王清河怒不可遏,隨手將旁邊的玉瓶拍碎:“狗雜碎,今日之仇,我一定要報!”
“隊長,那個陳妄名不見經傳,但確實有真本事啊,就連隊長你…唉,就算我們想報仇,從何做起?”
王清河扯了扯嘴角,笑道:“我王清河八歲入江湖,混跡江湖六年就被收納入鎮妖司,如今已經在這裡待了快二十年,認識的人還少?”
“武胎境,很不錯。但在鎮妖司,還不夠看!”
“隊長,你的意思是?”
“可惜方弘在外執行任務了,否則我恨不得現在就拔了那小子的皮!不過算算時間,方弘半個月內應該能回來。”
王清河陡然神色猙獰:“今日之辱,來日十倍償還。”
“隊長可得悠著點,彆把那小子玩死了。”
王清河擺了擺手:“這種事情,我在行,還用得了你來說教?這些年來我王清河踢到了不少鐵板,但這些鐵板,最後無一例外,都給老子踹一邊去了!”
“是……”
王清河緩緩站起身,看著那個卑躬屈膝的下屬,眯了眯眼睛。
陳妄,希望你近期可彆死了,不然我這仇,找誰報去?
找簡蘇那賤婊子?
想到這裡,王清河嗤笑一聲,似乎也不是不行。
但最好的結果,當然是讓這兩人都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