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像王清河這類人,陳妄本來懶得搭理,等受不了嚷嚷了把人丟出去就行。
但當陳妄看到那枚金皮令牌的時候,臨時改了主意。
他對山川境的戰力概念還不夠了解,大多隻能估測。
既然眼前有一個現成的山川境武夫,正好拿來試試手,順便也讓那王清河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彆老來煩他。
山川境在鎮妖司人數不比氣血武胎兩境武夫少多少,基本上這個層級的人皆是隨州鎮妖司的中流砥柱。
能不能贏暫且兩說,但陳妄有十足的把握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
所以為什麼不出手?
“有意思了,你怕是距離山川境都不遠了吧?”方弘若無其事地走回院落,隻是語氣像是上級詢問下級。
方弘身上的那件銀甲防禦力十分出眾,剛才那一拳力道已經被卸去大半,根本沒有造成實質傷害。
沒有回答。
院落中,滿身雷霆環繞的陳妄以踏雲七步前衝而來。
方弘不愧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山川境,僅憑借著敏銳直覺就猜出了他的軌跡。
雙方一刀一劍相互碰撞。
攀附在龍霄刀上的雷弧被闊劍的真氣摧殘打散。
一時間,大白天都能看到院子裡閃過重重光芒,雷電所過之處,俱是留下一塊塊焦黑。
王清河等人都無法在這餘波中立足,紛紛撤了出去。
“該死,這雜種的實力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強。”
本以為當日紫金樓,陳妄已是手段儘出,不曾想人家壓根就不需要全力對付他。
王清河臉色陰沉如水,回想起當日情景,心中的怨怒升騰而起。
不過他看著自己搬來的救兵,心情一下子就好轉起來。
從陳妄此時散發出來的氣息來看,撐死也不過是武胎境圓滿,哪怕離著山川境再近,也終究還未踏足那等境界。
不同於境界中的小階段,大境界之間的差距宛如不可逾越的天塹,縱然陳妄手段再多,也不可能跨越!
在王清河心念電轉之際,遠處的陳妄和方弘對轟了數十次,聲勢浩大。
漸漸地,路過的鎮妖司眾人都忍不住駐足停留。
當看到武胎境竟然在山川境的手下撐過了三十個回合,差點讓眾人以為自己在做夢!
“能以武胎境力戰山川境,已經足以自傲了,今日一戰,雖敗猶榮。”
“方弘我倒是認識,但這小子是誰?為何我之前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聽著周圍的討論聲,王清河出聲喊道:“方哥,莫要與此人周旋了,浪費大夥兒的時間,將其拿下收工,請你吃飯!”
遠處的方弘暗罵一聲,他倒是想啊!
隨著和陳妄回合越來越多,他就越是心驚,此人的武胎竟然如此詭異,真氣渾厚程度已經幾乎相當於正兒八經的山川境了!
同時對方所使的刀法雖然直來直去,但似乎也暗藏玄機。
當然,真正讓方弘無比棘手的,是那掌中雷霆。
對方的雷電竟然可以穿透他的鎧甲,直擊他的身體。
他的銀甲可是上司表彰他的功績特意頒發下來的,品質極佳,這麼多年來不知多少次都靠著這幅鎧甲死裡逃生。
可現在,似乎遇到了天敵。
早在交手十個回合時,方弘就收起了試探的心思,不再小看陳妄,選擇全力儘出,速戰速決。
但結果呢?
也隻不過鬥得個旗鼓相當。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該死,這小子怎麼處處透露著詭異?!
而陳妄自始至終都麵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