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就試試!兄弟們,此人窮凶極惡,殘害我們同胞,唯有將其碎屍萬段,方解心頭之恨!”其中一個身著文雅的讀書人高聲呐喊。
說完,這個讀書人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朝著陳妄衝殺而去!
陳妄甚至都沒有多餘的動作,僅是真氣外放形成的威壓,就直接將對方壓得雙膝跪地,七竅流血。
其餘天蓬縣的人本就是打劫為生,人人性子彪悍,見此情形毫不畏懼,紛紛一擁而上。
陳妄終於抬起龍霄刀,幻化出萬千刀光席卷四方,直接讓衝殺而來的所有人生機斷絕。
一時間,場麵變得血流成河,橫飛的爛肉鋪滿了整個白玉廣場。
身後的“祭品們”滿臉驚恐,相互抱團取暖收縮。
此時此刻,在他們眼中,麵前那個黑衣刀客比之這些本地土著還要更加可怕。
陳妄向前一步:“還有誰?”
剩下的一半人俱是失去了往常的威風。
他們發現,這次不再是和以往那般可以用數量就能取勝的戰局。
以往打劫過往行人,若是對方人多,大不了全縣上下都出動便是,但眼前這人,給他們一種感覺,天蓬縣上下數千上萬人前來,都不過螳臂當車。
漸漸的,人人身上的暴戾褪去。
反而有些健壯的婦人開始哭泣起來:“我的命真的苦啊,我男人到底是犯了什麼錯,竟是被你這等禽獸殘忍殺害,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我們要稟報縣老爺!你胡亂殺人,不得好死,按照律法,理應一命還一命,血債血償!”四周眾人舉起雙手,呐喊抗議道。
“對,血債血償!”
那率先哭泣的婦人麵龐僵硬。
不知何時,陳妄已經來到她麵前,那把龍霄刀已經擱放在她的脖子上。
“你說什麼?”
婦人在愣神之後,立馬恢複過來,腦子急轉,大義凜然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男人已死,我跟他去了又何妨?隻是就算我死了,也會咒你死後永世不得超生!”
陳妄微微點頭。
婦人有些不太明白他這舉動的意思。
然後就腦袋搬家了。
不僅如此,方才開口說一句不是的,都在此刻腦袋滾落,直接離奇死去!
“還有嗎?”陳妄環顧四周。
無人再敢說話。
滴答。
噴灑在樹上的血液滴落在地,與血跡融為一體的聲音異常清晰。
一個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連滾帶爬地從人群中跑了出來。
見到此人,所有沉默下去的人頓時精神一振:“魏大人,你可得為我等做主啊!”
魏知縣來到陳妄麵前,諂媚一笑,然後衝著四周沉聲喝道:“都給老子閉嘴!誰再敢說話,都不用這位大人動手,老子親自砍你們腦袋!”
這幫賤民當真有眼無珠,差點害的老子這官途生涯斷送!
以一己之力斬殺北魔蒼狼,再加上對方腰間上的鈴鐺,唯有京城鎮妖司才有!
他雖是偏遠之地的一個父母官,但卻對鎮妖司體係了解頗多。
無他,因為他這個地方父母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脫離了尋常知縣,直接對接鎮妖司。
乖乖,這可是從京城趕來除妖的大爺啊,彆說是他一個小小知縣,就算是當今鎮妖司首座來了,都不敢這般大不敬。
更何況對方是真的有實打實的戰功啊!
“來得正好,找你有事。”陳妄淡然道。
魏知縣嘿嘿一笑,搓著手:“大人有何吩咐?”
“身後這些人,就交給你負責了,我希望他們從哪來的可以回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