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陳妄出生開始再到現在，根本沒有任何一段時間是空白期。
就隻是一個普通人家。
這不得不讓白堅心生懷疑，到底是不是他猜測中的？
要知道，天命人都會有一種十分特殊的過往，比如某一段時期會存在空白，就如同憑空出現的一般。
但陳妄沒有這個特征，基本不可能是天命人。
可不是天命人，那如何解釋陳妄這一路崛起？
此等修行速度，哪怕是天命人，都難以解釋吧？
白堅想到這裡輕歎一聲，喃喃道：“如果你能在四國會戰中拔得頭籌，一樣可以證明你的身份特殊。”
白堅扯了扯嘴角，放下那份卷宗，緩慢閉上眼睛，昏昏欲睡。
已是垂垂老矣，不如當年也。
……
另一邊，陳妄原路返回，來到了鎮妖司大門外，看到了一道倩影，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鎮妖司大門。
“李小姐，陳偏將目前不在住所，您可以過段時間再來。”門口司役恭敬說道。
眼前這人，乃是李家的嫡係小姐，他們當然願意給予幾分尊重。
正是李素卿。
聞言，李素卿眉頭一挑：“是不在，還是不想見我？”
司役汗顏道：“如果是不想見李小姐，我等自然會如實回答，哪裡會有誆騙小姐的道理？”
李素卿似笑非笑，臉上的表情看不清喜怒，就要轉身離去。
“我帶你進去。”陳妄來到大門口，輕聲說道。
李素卿彆過頭看了過去，笑道：“如今你真是越來越威風了，連我都要仰望你了。”
陳妄揉了揉太陽穴，委實是有點怕了這女人的嘴巴，但偏偏對方給了自己不少幫助，又不能一腳踹開。
看著一男一女離開的背影，兩名司役麵麵相覷，眼神閃爍。
房屋中。
“上次我給你送的丹藥你拿了吧？”李素卿問道。
陳妄微微頷首：“隻可惜沒機會用。”
“你這話是覺得你天下無敵了？”李素卿皺眉。
陳妄歎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前鋒穀的事情謝了。”李素卿忽然說道。
陳妄疑惑道：“你與李沉關係很好？”
“我與他爹娘關係不錯。”李素卿白了一眼。
說完，李素卿翻掌之間，又掏出些許丹藥放在桌麵上：“知道你肯定要走南闖北，少不了受傷的時候，這些是我新收到的丹藥，以備不時之需。”
陳妄神色古怪：“上次的我還沒用。”
李素卿冷哼一聲：“給你你就拿著，你就當是撿了我不要的垃圾就行。”
“那我更不情願了。”陳妄板著臉道。
“你！”
李素卿氣得起身就走：“行了，反正我要送的東西也送到了，你好自為之！”
說完，李素卿跨過門檻，連門都沒關，徑直離開。
陳妄撓了撓頭，也沒啥動作。
走出鎮妖司大門，李素卿駐足原地，然後回頭看向陳妄所在的方向，神色五味雜陳。
她算是第一個真正看著陳妄從氣血境走到如今的人。
從一開始的欣賞，再到後來的詫異，緊接著雙方修為拉近，再到現在被趕超。
饒是她天賦已經很好，依舊被輕而易舉地甩在後麵，而且似乎並不給她半分追趕的機會。
想到這裡，李素卿有些感慨和不服氣，但也幾分欣慰，或許因為是他，才能做得這麼好。
以後就隻能在後麵看著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