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若雨猛然起身:“陳妄,殺了我,你可不一定能痛痛快快地死了。”
隻是下一刹,這位觀天山第一天才的腦袋就搬家了。
甚至都不見陳妄如何出手!
哪那麼多廢話?
陳妄扯了扯嘴角,仙騰宗我都不怕,我還怕你那小嘴皮子?
砰!
程斐沒有絲毫猶豫,跪在地上瘋狂磕頭:“山主,我是被此人蠱惑的,我與仙騰宗沒有任何關係,從始至終我都沒有乾過於山門不利的事情!”
“你做了。”
“山主,我真的沒有!”
“我說你做了,你就是做了。”
……
半晌過後,陳妄若無其事地緩緩下山。
當程斐生出反叛之心的時候,山門的氣運就會減弱。
陳妄如今已經可以感覺到宗門氣運,平常這些虛無縹緲的氣運雖然也起起伏伏,但整體是比較穩定,相當於隻是個小波浪。
但類似程斐和單若雨選擇脫離山門的那一刻,氣運的“表格線條”就會出現極大的起伏。
所以兩人都死好了,省得影響自己的心情。
反正仙騰宗遲早都要打過來了,那單若雨這條誘餌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自始至終,此地都沒有一點動靜,無聲無息。
很快,陳妄找到藍真:“去疊雲峰山頂處理一下後事。”
藍真一頭霧水。
“去了你就知道了,順便把事情公之於眾,至於理由,等你看了你就知道怎麼說了。”陳妄沒有作過多解釋。
“山主,我這就去辦。”
當藍真來到疊雲峰山頂看到兩具無頭屍體時,這位大長老腦子一片空白。
不是,這麼大的事情山主怎麼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當天下午,疊雲峰峰主和單若雨勾結仙騰宗,欲要從內部瓦解五嶽地冥大陣的消息傳出來。
一片嘩然。
而向來自詡觀天山第一峰的疊雲峰瞬間成了眾矢之的,其餘幾峰的人紛紛口誅筆伐。
於是就有了其餘峰罵人,疊雲峰眾弟子來到山門前討要說法的一幕。
藍真雖然心中無比煩躁,但顯然早就收集了單若雨的罪證,當公之於眾之際,整個主峰都安靜了。
眾所周知,單若雨和程斐走得很近,雙方幾乎形影不離,相互交談之事也無人知曉。
那麼程斐和單若雨一同叛逃的事情,都不需要多說,就有人能想通了。
就此,疊雲峰弟子如同潮水般安然退去。
或許從今天開始,出了叛徒的疊雲峰的地位會一落千丈吧。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已是深夜。
“山主,為何這麼著急動單若雨,而且程斐真的也……”不止是藍真,其餘幾大長老百思不得其解。
這個節骨眼動單若雨,仙騰宗的猶豫會變得果決。
陳妄雙手交叉,隻是問了一個問題,就讓所有人閉嘴了:“我不殺單若雨,他們就會放過我們嗎?”
良久沉默。
“我掌握了多少消息你們也就掌握了多少消息,很清楚如今那些山門已經暗中聯係了,不出半個月,就到我們山腳下了。”
“這個時候不殺內奸,等著被背刺嗎?”
陳妄的嗓音很輕,聽不出情緒,但在安靜的祖師堂中引起回音。
“這一仗,無論如何都要打的。”陳妄麵無表情:“而且我們不會輸。”
柳存忍不住問道:“山主有什麼底牌?”
陳妄指了指後麵的畫像,那是許在都的畫像,祖師堂居中,便是創立者。
“我打不過,還有我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