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李丫頭上次來觀天山和林家對峙的時候，丟掉了什麼？”
陳妄點了點頭：“大概能猜到，是破境的契機吧？”
雲婉有些詫異：“現在我有點相信你是裝性子直了，你隻要願意想，其實很多事情你都明白吧？”
“裝糊塗比較舒服。”陳妄微微一笑。
雲婉冷哼一聲，沒給好臉色：“彆的我不管，但你要是敢繼續對我家李丫頭裝傻充愣，我給你打斷腿！”
“好的。”陳妄正襟危坐，一口答應下來。
既然沒第二條路走，那還猶豫個卵？
聞言，雲婉才滿意地點點頭：“這樣才好。”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又說道：“其實我之所以問你這個問題，不是讓你有心理包袱，隻是總覺得我家李丫頭做了又不說，實在有些憋屈，不管你倆最終有沒有可能，我這個當師父又當母親的，總得讓你知道她為你做了什麼，為你丟掉了什麼。”
越聽下去，陳妄越覺得自己還不清了。
“行了，我要說的也就這些。”雲婉緩緩起身，看向南邊，喃喃道：“這段時間為了考察你這小王八蛋，倒是錯過了最精彩的時刻。”
“開仙關嗎？”陳妄問道。
雲婉微微頷首：“容我算算，你那便宜師父估計要回來了，如今的你已經成長，你有什麼想問的，應該都能從他口中得到答案。”
陳妄點了點頭。
雲婉臨走之際，跟陳妄討要了一件東西。
便是之前斬劫山山主吳開陽的上蒼斷靈鏡。
“此物加以改造倒是對我有點用處，開個價？”
“前輩若是喜歡，隻管拿去。”
“算你有點良心。”
這話總覺得有點熟悉，陳妄撓了撓頭，目送雲婉離去。
許在都、雲婉這類大佬，似乎都熱衷於開仙關？
至少目前認識的人是這樣的。
……
浩瀚無邊的星空中，有一座雄關突兀地屹立在邊緣，竟是稍微脫離了仙元大界的地域。
開仙關。
城牆已經千瘡百孔，而且虛空中更是亂上加亂，便是彼岸境強者，都不敢投身其中，否則必然迷失方向。
那是一場無與倫比的大戰殘留的局麵。
按照這等混亂程度，想要橫跨虛空直達仙界，最少也要歸真境才有十足把握。
想要等這片虛空從無序混亂中恢複如常，最不濟也要一年半載。
這意味著開仙關此戰不算輸，至少又贏得了些許安寧時刻。
許在都和骨清並肩而行。
兩人的氣息都不太穩定，特彆是骨清，顯然是身受重傷。
事實上如果不是運氣好，這位在仙界中足以掀起驚濤駭浪的大佬，會死，而且死得很慘。
但不後悔。
“真走了？”骨清還是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許在都嗯了一聲：“反正接下來也沒事情了，我得趕緊回去多看幾眼我那關門弟子，不然說不定哪天就看不到了。”
“剛打完仗就說這種不吉利的話。”骨清歎了口氣。
許在都嗬嗬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要是有機會，真想看看你那關門弟子，畢竟你這輩子，也就這麼一個弟子。”骨清感慨道。
許在都笑了笑：“他要是來了，你得護著點他。”
“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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