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
炒飯被擺成了熊貓抱竹子的卡通形象,用海苔裝飾。
霍景軒滿臉嫌棄,嘴上嘟嘟囔囔:“小孩子才稀罕這些,花裡胡哨的……”
看著自己盤子裡的小狐狸,霍成凜怔住。
聽到這話,眼神閃了閃,笑道:“三哥不喜歡的話,可以給我。我挺喜歡的。”
“你在想屁吃……想什麼。”
霍景軒把脫口而出的臟話咽下去,長臂牢牢護住自己的熊貓:“老、我的就是我的,沒你事兒!”
霍筱寧沒跟幼稚又陌生的哥哥弟弟講話,手上牢牢護住屬於自己的餐盤,眼睛裡都是純然的快樂。
大嫂給她的,誰也不能拿走!
“大嫂辛苦了。”
眼神純良,霍成凜頭上的小卷毛顫了顫,笑道:“謝謝大嫂。”
側頭的時候,低調耳釘上的碎鑽折射璀璨的燈光。
“耳釘很適
合你。”
誇了一句,阮星辰含笑。
一轉眼卻對上一雙黑沉的眼眸,定定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頓時愕然,愣了片刻:“霍先生?怎麼了嗎?”
霍晏目光沉沉。
他盤中的炒飯就是普普通通一盤,連簡單的形狀都沒有。
見她不打算多說什麼,才挪開眼淡聲道:“沒什麼。夫人辛苦了,開飯吧。”
阮星辰的手藝隻是普通,霍家兄妹卻吃得乾乾淨淨,也比昨天更自在許多。
前世圍繞著鐘家汲汲營營,阮星辰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擁有過屬於自己的時間。
飯後她捧著自己順路買回來的書,獨自在房間裡看書,房門卻被敲響了。
“夫人。”陳姐小心地壓低了聲音:“有您的花。”
花?
拉開房門,陳姐滿臉為難地捧著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整個人都快被花朵淹沒。
花束中央擺著一張卡片,素手捏起來,上麵筆走遊龍地寫著花體字:
“感謝霍夫人幫忙教導不成器的弟弟。
伍錚”
卡片上還噴著騷包的男士香水,跟伍錚身上的如出一轍。
這麼一大束玫瑰,大張旗鼓地送過來,阮星辰的眼底微沉:“給伍總打個電話。”
“是。”
電話接通,伍錚先笑吟吟地壓低嗓音:“花送到了?不知道霍夫人,喜歡嗎?”
鴻海集團的伍總,三十五歲仍是情場浪子、商場笑麵虎。
縱橫h市,踏碎多少姑娘芳心。
本就低沉的聲音隔著話筒,猶如低音炮,充滿撩撥意味。
“伍總好大的手筆。”
眉眼中沁著幾分冷意,阮星辰道:“這份謝意,我承受不起。”
“這世上,唯有霍夫人承受得起。”
伍錚曖昧地輕笑:“我見這世上千萬人,唯有霍夫人與眾不同。第一次見霍夫人,我就覺得該這麼做了。”
阮星辰手上把玩著卡片,手機放在桌麵上開了公放。
倒水路過的霍景軒停下腳,眼底陰沉地看過來。
三十五的男人本就極具成熟魅力,伍錚事業有成又不油膩,最是擅長情場陷阱。
她一個貧民窟出來的小姑娘,能擋得住這樣他的花招嗎?
“玫瑰豔麗,刺也紮人。”
阮星辰翹起嘴角,從容道:“伍總大張旗鼓送花,到底是想上花邊新聞,還是金融報紙?”
伍錚眼神微沉,食指按在桌上,指節泛白。
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