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抓住男人的頭,一下一下的撞到牆麵上,他邊撞邊問:“我的女人,你也想辦?”
“你配嗎?”
“動我的人,你有幾條命?”
趕過來的何助理看到這一幕,倒抽一口涼氣,喊了一聲:“先生。”
換來滿含冰冷殺氣的一記眼神。
何助理被震懾在原地,忍不住求救地看向跌倒在地的阮星辰:“夫人,您快勸勸先生。”
自從回國之後,他已經多久沒見過先生這滿含著殺意的瘋狂模樣了?
國內是法治社會,真的殺了人,還是很麻煩的。
阮星辰抿了抿,沒有應聲。
她才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聖母,如果不是體力耗儘、雙腿發軟站不起身,她都要過去在男人身上狠狠踹上兩腳。
如果不是霍晏來得及時,她到底會遭遇什麼樣的情況,簡直想都不敢想。
那男人已經徹底沒了動靜,渾身抽搐著,連哼都哼不出來。
霍晏這才停下手,抽出手帕來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指尖。
然後扔垃圾似的,把手帕扔到男人的臉上。
“不想他死,就抓緊送醫院。”
冷冷地瞥一眼戰戰兢兢的小混混們,他轉身走到阮星辰的麵前,垂下眼半餉無言。
漆黑的瞳孔四周遍布血色,發絲垂落在額頭,給他增添幾分陰翳偏執。
他蹲下身,指尖蹭了蹭她的臉頰,眸底深處似乎有什麼巨獸蠢蠢欲動。
她現在這樣狼狽,卻又這麼美。
朝陽初升,細碎的金色光芒闖過巷子上空的枝椏,落在她沾上臟汙的臉上。
唇紅齒白,眉目如畫,單薄姣好的身形委頓在地上,充斥著破敗的美感。
像是盛放在淤泥裡最豔麗的一朵花,叫人恨不能采擷下來,插在精美的花瓶中日日嗬護。
他眼底黑色的暗潮洶湧,理智和瘋狂交加掙紮,幾乎要衝破牢籠。
這樣的霍晏讓人暗暗心驚。
然而阮星辰抬起眼,直直地看著他不閃不避,喊了一聲:“霍晏。”
好半餉,他才沉沉地應了一聲:“嗯。”
“我腿軟了,沒有力氣。”阮星辰看著他,輕聲道:“我好餓,想吃巷口南邊那條街那個阿婆,擺攤賣的手工餛飩。”
她清甜的嗓音帶著幾分疲倦的啞意,清澈的眼眸下染上了青黑。
像是在撒嬌。
於是那些晦暗的情緒從男人身上褪去,被吞噬的陽光終於得以照入他的眼眸。
“好。”
他溫聲應了,轉過身去示意:“我背夫人去。”
雙臂摟住他的脖頸,阮星辰趴到他的身上。
他的手臂微微用力,將她背在身後,一步一步走得平穩至極,小心翼翼的,像是脊背上的就是他的全世界。
朝陽終於掙脫了層層雲彩織就的厚褥,躍居到高出。
金色的陽光遍地潑灑,兩個人的身影合二為一,走入這一片金燦燦的陽光。
吃過了小餛飩,又去酒店洗澡換了身衣服,阮星辰重新恢複活力,投入到今天的商業街活動上。
整條商業街被裝扮得古色古香,許多店家穿著漢服,滿臉笑容地等待著顧客上門。
商業街的門口,擺放著一副巨大的畫作,上麵是古時候元宵節燈會時候的盛景。
阮星辰到的時候,還有另外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