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早晚都是一家,兩家之間的合作可以說是親密無間。
鐘氏和黎氏,明麵上還是兩家公司,實際聯係緊密,要鬨翻都要傷筋動骨。
關聯的項目太多,哪裡是說分割就分割的?
黎總的麵色微微一變。
黎夫人捂住嘴,控製不住地哭起來。
公司是丈夫的心血,也是他們一家的依仗。
可是女兒,是她的心頭肉啊!
“媽,彆哭了。我本來就喜歡少陽哥,嫁給他我不委屈。”
反倒是黎眠的眼淚漸漸停了下來,咬著唇堅定地道:“我相信,少陽哥隻是被那個賤人一時迷惑,他早晚是要回心轉意的。沒關係,我還年輕,我等得起。”
她既然能二十年如一日,把自己變成合格的鐘少夫人。
那她也能把鐘少陽的心,挽回到自己身上。
鐘少陽的妻子,隻能是她,誰都沒辦法改變!
“還是小眠懂事。”
恰好送完客人的林柔回來,聽到這句話,一時心頭鬆了口氣,忙不迭地上前道:“親家,你們放心。小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鐘家的兒媳婦,我隻認她一個。少陽不懂事,咱們彆因為孩子犯錯,傷了和氣。”
黎總和黎夫人對視一眼。
黎夫人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女兒鐵了心要嫁,鐘氏和黎氏又關聯在一起,哪怕心中有再多不滿,如今他們也隻能強撐著跟林柔說些客套話。
眼見家長們仿佛和好如初,黎眠垂下頭,輕輕地眨了眨長睫。
將眼底的淚意眨去,眸子中泛上狠意。
今天她受到的屈辱,早晚有一天,要全部還回去!
咬住牙根,趁著沒人注意,她披上外套,獨自走了出去。
金鼎的後門連通的是一條小巷,不知道是不是路燈壞了,黑漆漆的一片。
金鼎燈火輝煌,充斥著人聲,小巷卻清冷一片。
黎眠裹緊了外套,深吸一口氣,肺腑中生出幾分涼意。
伴隨著初春冰涼的空氣,有一股淡淡的煙草味衝入鼻腔。
她微微皺眉。
就在這時,伴隨著打火機“啪”地一聲,有火苗亮起。
一個身影靠在牆壁上,叼著煙看過來。
“鐘二叔……”
心頭一驚,黎眠定了定心神,勉強維持表麵的平靜,道:“你怎麼在這裡?我還以為你早就離開了。”
鐘澤山抬眸看她一眼,勾起唇角:“要去找少陽?”
“我……”黎眠咬唇。
黎家和鐘家是世交,她隱約也知道這位的身份尷尬,似乎跟鐘定國一家關係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