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經以為自己永遠都是一灘等死的爛泥,直到遇見了她。
霍元洲珍重地舉起手上的禮物盒,以近乎虔誠的態度兩手捧起,遞到她的麵前。
他抿唇輕笑了一聲:“大嫂。”
“大嫂,二十歲快樂。”
霍景軒理著平頭,臉上曬黑了些許,曾經白皙桀驁的臉上,輪廓更加得堅硬,目光更是堅定。
那個因為打架請家長的少年,這一刻似乎長成了有擔當的軍人,猶如即將展翅的雄鷹。
他腰背挺直,嘴角還帶著點兒青紫,咧嘴笑出一口白牙,張嘴還帶著點兒霍三少的不羈傲氣:“大嫂,儘情過每一天。總有一天,你走出去可以踩著彆人的臉,說你是我霍三少罩著的人!”
這話彆提多狂了。
他沒提訓練有多苦,也沒提為了能夠出來,他遭受了多少考驗,又緊急做了什麼任務。
傷痕是他的勳章,曾經打架鬨事、染著綠毛的叛逆青年,已經成長為茁壯的小鬆柏,早晚有一天要頂天立地,成為一棵大樹。
“夫人出去,還用報你的名字?”
霍晏的臉色微黑,瞪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夫人自然有我護著,不勞你費心。”
“那我也樂意保護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