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就是個垃圾,是個廢物……”
李文洲的眼前有些恍惚。
他看不清阮星辰的表情,於是恐懼的意味更濃。
忍不住雙膝跪地,想磕頭卻頭腦發暈,隻能卑微地涕泗橫流,哀求道:“阮女士,求求你放過我,就當我是個屁,您大人有大量……”
“原來你也會疼,也會怕啊!”
阮星辰嗤笑一聲。
她換成左手握住那本書,右手抓住李文洲的手,緩緩地抬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疼,好疼……”
李文洲頓時嘶吼出聲,額頭一瞬間布滿了冷汗,拚命掙紮。
像是一條扭動的蛆蟲。
原來,阮星辰直接握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指狠狠按在他額頭上破開的血口上。
在傷口裡輾轉按壓,更多濃稠的血色湧了出來。
看著他這副模樣,她冷笑一聲:“看到了嗎?挖開你的表皮,你也是一樣的血肉。你能欺辱彆人,彆人就也能欺辱你。”
“讓你痛苦哀嚎,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想到外婆臉色蒼白,嘴唇青紫的模樣,她的眼底冷意更甚,手掌用力。
“啊!”
李文洲發出瀕死般的吼叫,痛哭不已:“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我錯了……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認清楚他帶來的人不會幫他,他隻能努力地哀求,放棄所有的自尊。
看著他在地上翻滾,阮星辰扯著嘴角輕輕笑了起來。
她笑吟吟地直起身子,踢死狗似的踹了踹他,嗓音溫柔:“看看你,多像是一條狗啊。”
龍有逆鱗。
而她,最大的逆鱗就是外婆。
沒有人能夠傷害外婆,但凡有人敢打外婆的主意,就該準備好接受她的怒火。
“嘖,這個娘們兒,可真狠……”
全程圍觀的小混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感覺自己頭皮似乎泛上了生理性的疼痛。
這不單單是打人,還是生理和心理雙方麵的碾壓。
最可怕的是,從始至終,她的臉上除了麵無表情,就是堪稱溫柔愉悅的淺笑。
仿佛這樣毆打一個人,對她來說不過是一件像吃飯喝水一樣的小事。
“啪、pa、啪……”
就在這時,鼓掌聲突然響起。
確定她已經處理好了李文洲,那位領頭的成哥才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