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多謝阮女士鼎力相助。”
鐘澤山輕輕地吐出一口氣。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低聲道:“倒是越活越回去了,我都有些等不及了。”
他等了太多年。
原本以為他已經習慣了等待,伴隨著時間的推進,和進度的加深,他卻漸漸有些迫不及待起來。
想儘快地看到鐘定國和林柔那偽善的臉上,露出痛苦懊悔的神情。
“鐘先生放心,那一天不會很遠。”
阮星辰也跟著勾起紅唇,語氣裡帶著篤定:“您很快,就能回索菲亞去聽鋼琴了。”
聽到這話,鐘澤山微微一愣,緊接著啞聲笑了起來。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有清澈的水漬落在車座
“借您吉言。”
良久,他才終於止住笑,嗓音裡帶著沙啞,和細微的啞意。
掛斷電話,這個中年男人俯首在大掌上,透出無儘的寥落,半餉無言。
這邊,阮星辰才掛斷電話,肩上就落上一個溫熱的手掌。
“夫人。”
霍晏垂下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親吻,低聲道:“該用飯了,外婆在
“這就來。”
看到他,阮星辰的眼底忍不住湧上笑意,雙臂環住他勁瘦的腰肢:“謝謝霍先生。”
仰起頭來,甜蜜地啄吻一下。
她烏黑的發絲海藻般柔順,悉數垂落在身後。
毫無防備地露出一張豔光四射的臉和修長的天鵝頸。
顯得脆弱而又美麗。
黑白分明的眼眸裡帶著點兒狡黠笑意,看過來的眼神又嬌又美。
“夫人一切順利嗎?”
霍晏的喉嚨微動,揉了揉她順滑的發絲,眼眸深沉:“鐘定國可是個老狐狸,跟黎總多年搭檔,默契得很。”
“再默契,黎氏終究是姓黎不姓鐘。”
阮星辰笑了起來,拉著他一邊往外走,一邊道:“我相信,黎總不會糊塗到犧牲黎氏幫助鐘氏的。等鐘少陽和黎眠舉行完婚禮,我們就該收網了。”
見她胸有成竹,眉眼中都盈著輕鬆,霍晏的黑眸中湧上淺淺笑意。
他從來冷淡疏離,這一點難得的笑意就顯得格外溫柔。
簡直仿佛冰山消融,叫人忍不住嫉妒能被他破例溫柔以待的人。
夏昕怡上樓恰好撞到這一幕,愣了愣,倏爾低下頭。
“霍總,阮女士。老太太等您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