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被她抓住尾巴。
已經被她壞了很多事情,他早就該警惕了。
怎麼能因為她是個漂亮女人,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輕視?
心底鳴起警鐘,程瑉的麵上勉強牽扯出笑意,道:“表嫂怎麼會這麼想?我比較笨拙,隻是金融管理就已經耗費了我大量的時間了。”
“原來是這樣。”
阮星辰點點頭。
仿佛真的隻是隨口問問,她笑眯眯地不再說話,靠在霍晏身上,低低地跟他交談著什麼。
她在說什麼?
程瑉的心頭又慌又堵,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恨不能狠狠地砸爛眼前的一切。
然而,他不能。
媽的!
這對夫妻到底怎麼回事,辦事如出一轍。
說出讓他膽戰心驚的話之後,就若無其事地停下話題。
把他的心吊在半空中,空空蕩蕩無處著落。
耍著他玩呢?
看他無所適從,很好笑是不是?!
賤人!全都是賤人!
早晚有一天,他要把他們踩在腳下,讓他們跪在他的麵前痛哭流涕,才能解他的心頭之恨!
習慣性地想要去托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卻一下戳了個空。
這讓他更加心煩意亂,不由咬牙切齒。
該死!
都怪樊婉晴那個不知道看場合的蠢貨!
要不是她還有用,他早就讓她……
眸光冰冷,心底的破壞欲前所未有的強大,失去了眼鏡的遮擋,程瑉狹長的雙眸裡陰冷無處可藏。
就在這時,阮星辰清甜的聲音,仿佛惡魔的低語,再次在她的耳邊響起:“程總真的是近視眼嗎?”
程瑉的心頓時提的更高,臉上的表情控製不住地扭曲變形:“表嫂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閒得沒事情做,才會一直戴著眼鏡嗎?”
被一再這樣試探,他終於破了功。
無法維持自己溫柔得體的表象,近乎尖銳地充滿攻擊性,反問回去。
“隨口問問罷了。程總目光清澈,看著不像是近視的樣子。”
然而,阮星辰卻還是那副態度。
含著笑意,似乎也不介意他到底怎麼想,清清淡淡地道:“如果程總覺得被冒犯,那真是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