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總,我畢竟年長許多,托大可以稱一聲您的叔伯輩。”
越想,鐘定國越是多出幾分底氣。
他深覺在這種時候退讓,反而會丟了自家的臉。
最主要的是,他也不願意在一個比自己兒子就大幾歲的年輕人麵前服軟。
吸一口氣,他反倒自傲地擺起長輩的譜兒,陰陽怪氣地道:“你是年輕人,不懂父母對兒女的關心也是正常的。女人間的幾句口角之爭罷了,也值當霍總巴巴地湊上來撐腰?”
他冷笑一聲,帶著幾分輕蔑鄙夷,笑道:“霍總也不怕被人笑話是個耙耳朵。”
“耙耳朵”是偏南一邊的說法,大約就是說一個男人懼內怕老婆,帶著點兒貶義。
聽到這話,霍晏卻眼都沒眨一下。
“我不是怕老婆,我隻是尊重愛護我的妻子。夫人為了霍家付出良多,我若是不能為她撐腰,枉為人夫。”
身高腿長的高貴男人,氣質漠然,聲音也冷冷淡淡的。
然而他的話,卻像是帶著燙人的溫度。
男人淡聲道:“更何況,這都什麼時代了,鐘總還有這樣的老思想?男女平等都多少年了,女人之間的口角又如何?”
毫不在意地在眾人麵前,牽起阮星辰的一隻手,他擲地有聲道:“夫人是我心上珍寶,平常都怕損傷半分,生怕叫她的笑容有一絲勉強。你們算個什麼東西,也配來指責我夫人?”
這話,簡直十足的冷,十足的狂,十足的傲。
也十足的輕蔑。
分明沒把其他人看在眼裡。
鐘定國的臉色青青白白,眼底全都是恥辱,迎上那雙漆黑的眼眸,卻又不敢多言。
說什麼呢?
就算鐘氏即將騰飛,在項目沒成功之前,終究還是要趴著。
沒能搭上h市三巨頭其他兩家的大船,能說上兩句已經是鼓足了勇氣,難道還真的敢把霍晏給得罪死了?
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好不容易硬起那二兩骨頭,被霍晏更加尖銳地懟回來,鐘定國默了默,竟然沒再說一句話。
反倒讓其他人的眼底忍不住露出點諷刺來。
果然,小家小戶就是小家子氣,就算是抓住了時機也成不了什麼氣候,平白地惹人笑話。
要是他能一忍到底,倒也讓人驚歎他的心性。
最怕就是這樣,不上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