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一聲,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阮星辰,尖銳道:“阮女士難道就沒有什麼好說的嗎?難道你也覺得,霍總說得很有道理?隻是幾句口角,就要得罪兩家公司,霍總未免也太不理智了吧!”
就算鐘氏和黎氏在霍晏的眼裡,猶如兩隻螻蟻,那也是兩家發展勢頭正猛的公司啊!
難道說,霍晏真的能因為幾句話不痛快,就對上他們兩家?
兔子逼急了還要咬人,更何況是人呢?
“小眠,你在胡說什麼?!還不快回來!”
黎總的臉色驟變,厲喝一聲。
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個唯一的女兒竟然是這麼糊塗。
自從訂婚宴以來,他就開始無數次懷疑自己的決定。
因為信任鐘少陽,黎眠又確實對商業上的事情沒有興趣,他心疼女兒,想讓她過上天真爛漫、無憂無慮的生活,到底是對是錯?
如果不是把女兒養得太過嬌慣,她又怎麼會變成一個戀愛腦?
事到如今,鐘少陽,乃至鐘家真的是可靠的嗎?
黎眠是他們唯一的女兒,可是她做了什麼?
毫不猶豫地把黎氏拉下水,要讓黎氏跟鐘氏站在同一陣線上,去跟霍氏這樣的龐然大物為敵。
她的腦袋裡,除了那些情情愛愛,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嗎?
黎總自我懷疑,怒火衝天,卻又不得不強壓怒氣,賠笑道:“霍總,阮女士……小眠被我養的天真衝動,說錯了話,你們千萬彆跟她計較。”
“我才沒有說錯話,我難道說得不對嗎?”
黎眠正在氣頭上,眼見親生父親來拆自己的台,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怒道:“難道說霍氏財大氣粗,就可以這樣目中無人地欺負人?”
聽到這話,阮星辰忍不住笑了一聲。
黎眠頓時像被踩住了尾巴,尖利地叫罵:“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我笑黎小姐這話說得很沒有道理。”
嘴角噙著輕笑,阮星辰雙手攤開,優雅地反問道:“你以為霍先生每天儘心儘力地上班,兢兢業業地工作是為了什麼?”
“你不知道,不如去問問你的父親?”
她越想越覺得好笑,笑眯眯地道:“除去很多東西,根本的原因難道不就是為了讓家人過上優渥的生活,不用受欺負嗎?”
“你……”黎眠愣住。
“我怎麼了?難道有錯?你也說霍氏財大氣粗,那我們就是仗勢欺人,又怎麼樣?”
阮星辰的表情驟然冷了下去,不客氣地道:“霍先生這麼努力發展霍氏,可不是為了讓誰都在我們頭上踩一腳的。既然你們自己看不清形式,還要怪我們打臉打得太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