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遠處就是暖黃的光亮,反而襯得黑暗更黑,無法看清楚他的麵容。
在這樣的情況下,阮星辰還能一眼認出他,叫他忍不住邪邪地勾起唇,露出一點尖利鋒銳的潔白犬牙。
奇怪。
這位阮女士,明明才隻見過他一麵,卻像是對他很熟悉,能夠一眼就確認他的身份。
“沒什麼意思。”
滿帶著探究審視的目光,在阮星辰身上滾了一圈。
赫連寒夜的舌尖舔了舔牙根,邪魅而又霸道:“未思想跟阮女士聊聊,我想……阮女士還是聽完再走比較好。”
說著,他上前一步。
他隻邁了一小步,就踏入了光芒之中。
他的相貌俊美,身上帶著危險而邪魅的氣場,一眼看過來,似乎對一切都滿不在乎。
又或者說,不管是人還是物,在他的眼中沒什麼區彆。
阮星辰忍不住皺眉。
可笑。
這是要強硬把她留在這裡,等阮未思說完她想說的話咯?
不管阮未思遭遇了什麼,當赫連寒夜遇到她的時候,似乎注定了要為她淪陷,為她付出,為她著迷。
就像是伍月,那麼乾脆利落有主見的女孩,碰到顧釗就渾然像是失了智。
偏偏他們內心自發將邏輯整理圓滿,絲毫不覺得異樣。
“阮女士,請坐吧!”
赫連寒夜自顧自在椅子上落座,似笑非笑地看過來,邪笑一聲:“還是說,要我來請阮女士坐下?”
他所謂的請,隻怕不是什麼好方式。
阮星辰寒下臉。
這種場合,她不至於要跟赫連寒夜打起來,索性重新落座。
抬了抬下巴,冷笑道:“既然想談,那就談吧!”
她倒要看看,阮未思能說些什麼。
見她妥協,阮未思的眼底忍不住閃過興奮而得意的光芒。
她再怎麼猖狂又怎麼樣呢?
還不是隻能乖乖聽話,坐在這裡,彆無選擇。
心中生出優越感,阮未思臉上的笑容更加甜美,聲音也甜膩膩的:“姐姐臉色不要這麼難看嘛……我隻是想跟姐姐說幾句話罷了。”
“我前段時間非議纏身,幾乎到了全網黑的地步,姐姐一定很開心吧?”
她湊過來,說起前段時間的狼狽,不由咬牙切齒,寒聲道:“說起來,我還要多謝姐姐在其中推波助瀾,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
她的眼中帶上了幾分猩紅,恨到了極致。
她向來都是彆人羨慕的對象,什麼時候狼狽得像是條狗一樣?
人人都能踩一腳,誰都能冷嘲熱諷兩句。
從前巴在她的身後,對她百般示好的男孩子,竟然也敢用挑剔輕視的眼神看她。
這段時日,簡直就像是煉獄。
好在,她熬過來了。
“倒也不用客氣。”
對她仇恨的目光視若無睹,阮星辰紅唇勾起,含笑道:“這一切後果,都是你應得的。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你憑本事換來的待遇,不用感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