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已經徹底放下了那個狐狸精,想跟她好好過日子了?
她驚喜又不安,淚朦朦地喊他:“少陽哥……”
她這是在做夢嗎?
“彆哭了。”
鐘少陽又叮囑了一句,這才抬頭看向阮星辰。
這一看,眼神就又忍不住變得複雜起來。
她還是這麼美。
似乎不管四周的環境怎麼樣,落入什麼樣的境地,她的美都是這樣肆無忌憚。
招搖地向著世界舒展枝葉。
即使他感動於黎眠的付出,想要好好珍惜這個青梅竹馬,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還是忍不住驚豔心動。
這是他求而不得的朱砂痣,是心口上的一塊疤。
不能提,不能碰,一觸及就疼得厲害。
最後,他隻能幽幽地歎口氣,愧疚地道:“寒星,我剛才不是那個意思……小眠畢竟懷孕了,我一時情急,才說出那種話……”
“做錯事情之後,除了道歉,所有的話在我的耳朵裡都是狡辯。”
阮星辰冷漠地勾唇,眼神清冷:“我沒興趣聽你說廢話。”
態度裡的疏離一覽無餘,比對待陌生人還要冷淡。
鐘少陽的心頭不由一痛,難堪地握緊雙拳,雙眼赤紅:“寒星,就算我們不能回到從前,難道我們就不能繼續做朋友嗎?你一定要對我這麼冷淡嗎?”
“少陽哥。”
站在一側,本來心中發甜的黎眠,聽到這話卻忍不住死死地咬住嘴唇,眼中露出幾分不敢置信。
她心目中完美的丈夫,這會兒正對著一個女人露出癡迷的神色,語氣中帶著幾分哀求。
這讓她怎麼接受得了?
她忍不住攥住胸口的布料,難過地道:“你要跟她做朋友,有想過我嗎?”
他把她放在什麼位置?
知不知道,她的心也是肉長的,也是會疼的?
“小眠,你不要胡鬨。我沒有彆的意思……”
鐘少陽忍不住皺起眉,臉上是不被理解的難過:“我隻是想做朋友而已。難道我們結婚之後,我連正常的異性朋友都不能擁有了嗎?”
他甚至還理直氣壯地補了一句:“小眠,你從前最體貼懂事的。不要因為婚姻,就變得無理取鬨,好嗎?”
黎眠險些咬碎一口銀牙。
她什麼時候說過不許他有異性朋友?
問題是,阮星辰也叫正常的異性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