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陰沉。
她絕對不可能讓阮星辰如願的。
阮星辰越是想要帶走這個孩子,她就越要把他留下來。
她越是想要對這個孩子好,保護這個孩子,她就越是要好好地教訓樂樂,讓樂樂分清楚好歹。
看清楚她眼底的惡意,阮星辰的眸光冷了下來。
“我倒是要看看,誰敢攔我。”
她眉眼間帶著冷意,牽著樂樂,以一種不容辯駁的姿態,脊背挺直,擲地有聲地道:“我今天,一定要帶樂樂走!”
從這個修女身上,就足以看出所謂的聖光福利院,對這些孩子到底怎麼樣。
如果她今天不能把樂樂帶走,這個孩子回去之後,一定會遭受懲罰。
她絕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小孩子,墮入無助的深淵。
眸光微沉,阮星辰想,大不了就再收拾兩人一頓。
打得痛了,她們就知道妥協了。
“姐姐打架經曆豐富,我們當然是沒什麼辦法的。”
嘴上這麼說,阮未思的臉上笑容卻沒落下來過。
她微笑著,嗓音輕柔得像是毒蛇吐信,緩緩地道:“我們能怎麼辦呢?為了樂樂的人身安全,也為了福利院的規章製度。我們隻能報警,請警方來協助解決一下問題了。”
這一次,她可是占儘了道理。
她倒想看看,阮星辰能怎麼辦。
阮星辰的臉色有些難看,攥了攥拳頭,恨不能直接一巴掌甩到她的臉上。
沒有正規手續,她帶走樂樂確實不符合規矩。
要走程序,起碼要好幾天才能把樂樂帶走,誰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
就在這時,一道低沉清冷的聲音響起。
“夫人覺得為難的時候,怎麼不記得向我求助?”
霍晏低低地歎了口氣,大掌攬住她的腰肢,像是無奈又像是寵溺,輕笑道:“夫人總是這樣獨立,讓我實在是很沒有成就感。”
聽到這話,阮星辰的眼睛亮了起來:“霍先生有辦法?”
她習慣了有事情自己解決,即使他就站在身邊,也沒想過要求助。
如今也生出幾分赧然,見他不置可否的樣子,抬手抓住他的一根食指,輕輕晃了一下。
“我一時不習慣,不是不相信霍先生。”
她的耳根緋紅,有些不習慣在彆人麵前撒嬌。
睫毛顫抖了兩下,清甜的嗓音不自覺地拖長,甜甜軟軟地道:“霍先生,不要跟我計較。幫幫忙嘛……”
彆說霍晏本來就沒有生她的氣,就算生她的氣,又怎麼可能扛得住她滿是期盼的星眸?
“我永遠都不會跟夫人計較的。”
他反手抓住她微涼的小手,溫聲道:“我隻是希望,夫人能多依賴我一些。”
他恨不得把她寵成無法自食其力的小廢物。
這樣就能一輩子都待在他的身邊,隻能依靠他,永遠都離不開他。
黑眸中掠過強勢地占有欲,很快就被溫柔所替代。
“夫人隻管帶著他走,我看誰敢攔夫人。”
他麵色平靜,輕描淡寫地說出霸道至極的話。
黑曜石般的眼眸在看向阮未思和修女的時候,化為冰冷的玄冰,寒徹心扉。
他對著欲言又止的修女,淡聲道:“如果有意見,隻管讓赫連寒夜來找我。我隨時恭候大駕。”
說罷,不給她們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帶著阮星辰和樂樂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