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人,能夠讓他離開夫人。
兩個男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仿佛有無形的硝煙和廝殺,彼此之間寸步不讓。
“砰。”
清脆的玻璃碰撞聲,紅酒酒液在透明的高腳杯中微微晃動,掀起了波瀾。
飽含著戰意,兩人同時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
伴隨著最後一下吞咽,仿佛有什麼男人之間的誓約成立。
肖白的心頭有些輕鬆,也有些說不出的苦澀。
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觀察,他能夠看出霍晏對阮星辰的珍惜和看重。
這讓他放心許多,也越發清晰地知道,自己心底那點奢望逐漸成為了絕望。
他沒再多說,跟阮星辰打了聲招呼,就去找沈奈和於楓。
阮星辰看著手腕上的手鏈,心底有點悵然若失:“從小肖白就很喜歡攢錢。我們大家撿瓶子賣了錢,去買零食解饞的時候,隻有他把每一分錢都存了起來。”
即使天氣炎熱,也不肯花一毛錢買一根冰棒。
她的指腹摩挲了兩下纖細的鏈子,覺得這輕飄飄的精致手鏈,有點沉重。
這樣一條收斂,是肖白積攢了多久的積蓄呢?
“既然接他出國,說明他父母對他還是看重的。”
霍晏攬住她的腰肢,克製著自己想要去將那條手鏈摘下來的衝動,溫聲安慰道:“見識到更廣袤的世界,他才能發展的更好。這未嘗不是好事。”
從肖白透露的隻言片語,大概能猜到他的原生家庭應當家境不錯。
回歸原生家庭,他能夠達到的成就,遠不是在貧民窟所能比的。
“我知道。”
阮星辰笑了笑,垂下手不再多說。
她知道,但是她還是會擔心,他自己一個人孤身在國外過得不快樂。
就在她滿心複雜的時候,溫熱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巴。
霍晏向她傾身,將她的臉抬起來,黑眸危險地眯起。
“我以為,我給夫人的時間已經足夠多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醋意,嗓音低沉地道:“我能夠允許夫人分給其他男人的時間已經用完了。現在,夫人的心裡眼裡腦海裡,全都隻能是我,不能是其他任何人。”
要不是看那小子要出國很久不回來,又是跟夫人一起長大的情意,他一秒都不願意給他。
夫人隻能是他的,怎麼可以為其他男人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