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深情的呼喚聲響起。
顧釗略帶幾分警惕地看了一眼阮星辰,這才伸手握住伍月的手,含笑道:“我找了你半天……怎麼不在原地等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要總是跟些奇奇怪怪的人來往嗎?”
“我隨便轉轉。”
伍月應了一聲,任由他親昵地將自己拉在懷裡。
眉梢微微挑起,仿若漫不經心,又帶著幾分意味深長地輕笑:“我跟阮女士很投得來,之前就是很不錯的朋友。今天阮女士是主人家,我就過來打個招呼。”
她笑吟吟地看著顧釗,輕聲道:“怎麼?阿釗不喜歡我跟阮女士做朋友?阿釗是要乾涉我的社交嗎?”
“怎麼會,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顧釗的心頭猛然一跳。
他探尋地看向伍月,卻隻在她的眼裡看到了純粹的淺笑,沒有任何情緒。
他卻本能地提起戒備,麵上若無其事地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實在是太愛你了。想到阮女士曾經勸說你離開我,我的心裡就不太舒服。”
他抓住她的手掌,放在唇畔輕柔地一吻,深情款款地道:“月月,我不能承擔一分一毫失去你的可能。”
酸倒牙了。
阮星辰忍不住露出點無語的表情。
餘光瞥到她的神色,伍月勾了勾唇角。
抽回手,這才笑著道:“阮女士是我的朋友,當初也是為了我好。你可不許再對她心有芥蒂啦!”
“好,我都聽你的。”
顧釗滿是寵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轉而又略帶為難的皺起眉,道:“她是你的朋友,跟我無關。我可以不乾涉你的社交,月月也不能逼我對她有好感。”
嫌惡地看過來一眼,他冷聲道:“畢竟,我跟阮女士相看兩相厭。”
“求之不得。”
阮星辰輕笑一聲,淡淡地掃他一眼,不客氣地道:“我對不擇手段、心比天高的小人,也沒有什麼興趣。”
“你!”
顧釗的神色陡然一冷。
咬住牙關,目光冰冷地盯著她,寒聲道:“女人,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不好意思,我這個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阮星辰微笑回敬,挑釁地抬起眼:“還請顧二少多多包涵。”
顧釗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現如今,他最討厭的就是彆人叫他“顧二少”,仿佛一再提醒他,他始終都是那個在家中一事無成的顧氏二少。
人人見到顧玖,都要稱一聲“小顧總”,他卻仍舊是個可惡的二少。
這樣的認知,讓他那顆高傲的心怎麼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