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從她跟程瑉相親以後,她對嫁給霍晏就有了更深的執念,一提起來就要爆炸。
從前他們以為是因為看到霍晏漸漸好起來,她才覺得不甘心,加上不想跟程瑉相處,才會越來越暴躁。
難道說,不是嗎?
就在兩人滿心猜疑的時候,阮星辰清冷的嗓音再次響起來。
“一個人的變化,怎麼會那麼大?人的行為都是有跡可循的,除非有人刻意引導,和灌輸類似的觀念為她洗腦。”
她隻差沒直白說有人故意蠱惑樊婉晴。
樊總和樊夫人都是一驚,心頭有著微微的涼意。
樊婉晴的情緒不正常以後,他們就開始限製她的出行,讓她待在家裡調整心情。
跟她接觸最多的,除了家裡人就隻有程瑉罷了。
如果說有人故意引導她做出這一切的行為,那……
恰逢這個時候,阮星辰的指尖卷住胸口一縷長發,仿若漫不經心地道:“我記得,程總大學時候的第二專業,是輔修心理學的,對嗎?難道程總就沒有察覺到樊小姐心理狀況不太健康?”
程瑉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去,隱晦的殺機一閃而逝。
在樊總和樊夫人倏然看過來的瞬間,他調整了好了臉上的表情,變為幾分錯愕。
“表嫂難道是懷疑,是我動的手腳?”
他似乎覺得有些可笑,又有些震驚。
兩手攤開,滿臉都是無辜地道:“我是輔修了心理學學位不錯,但是也隻是為了鍍金,讓自己的履曆更好看一些。我們學校對於第二學位要求並不嚴格,我連課都沒有去上過幾節。”
他略帶幾分無奈地抬了抬眼鏡,解釋道:“心理學知識,咱們常人都會知道一點。比如臉紅是害羞或者憤怒之類的……這個專業從來都是要拿個簡單的畢業證容易,要深入才是最難的。我其實根本算不上懂心理學。”
說著,他輕歎口氣,雙眼溫和地直視著樊總和樊夫人。
柔聲道:“我也不相信婉晴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真的有人跟她說了不該說的話,她才會這樣子。樊伯父和樊伯母懷疑我也是正常的,但是我問心無愧,樊伯父儘管可以調查。”
“清者自清,我身正不怕影子斜,相信樊伯父這麼明事理的人一定不會冤枉我。”
他表現得可謂是坦蕩至極:“樊伯父有什麼想問的也可以儘管找我,我一定知無不言。”
他這段時間,對樊婉晴的好,並不是沒有作用的。
更何況表現得天衣無縫,將一個被冤枉之後,震驚卻又坦蕩的形象演得入木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