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毀容了?怎麼回事兒?”
顧釗猛地站起身,寒聲道:“是誰敢動我的女人?該死!”
“是我爸爸。”
阮未思一副楚楚小白花的模樣,抽泣道:“爸爸也不是故意的,他隻是太生氣了……我,我不怪他。我隻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顧釗,你會不會嫌棄我?”
顧釗沉默了一瞬。
說實話,他最開始愛上阮未思,就是因為她那張清麗漂亮,出塵猶如小仙女一般的臉蛋。
看起來有種遙不可及的高貴和天真,叫人升起無儘的征服欲。
隻是——
伴隨著相處,他漸漸發現,她其實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樣美好,並不值得他全心全意的愛。
他厭惡過,也排斥過,每每看到她聽到她的聲音,還是忍不住被她吸引。
除了她,跟其他女人在一起都變成了乏味的應付和敷衍,隻有她能夠挑動他內心潛藏的欲望,讓他失控。
可能,她就是他命定的克星,天命之中的注定吧!
顧釗無奈地笑了笑,扯鬆了領帶,嗓音危險而霸道地道:“女人,你在胡思亂想什麼?看來隻有讓你下不了床,你才會明白我到底會不會嫌棄你。”
說完,他勾唇露出一點笑意,等待著阮未思的感動。
然而電話那邊的阮未思,仗著他根本看不到,直接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撒謊。
全都是謊言。
如果真的不嫌棄她,為什麼要沉默這麼久才回答?
還不是舍不得她的身子,才會故意拿這些好聽的話來糊弄她?
她稀罕嗎?
就算她毀容了,程瑉還是依然愛著她,甚至還會在親密的時候,溫柔而心疼憐惜的親吻她臉上的傷疤。
這才是她想要的愛情。
顧釗的謊言,她根本不稀罕。
隻是想到最近得到消息,顧釗已經從伍月的手裡拿到了競標書,阮未思擠出一抹笑意。
聲音裡帶著驚喜動容,甜膩膩地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顧釗,我,我好想你。我想要你……你,你想要我嗎?”
仿佛含著幾分羞澀似的。
在一起的時間久了,她最是知道顧釗喜歡純欲的風格。
明明是大膽的邀約,卻強忍著害羞,鼓足了勇氣的樣子,他絕對沒有一點抵抗力。
顧釗啞聲笑了一聲:“小妖精,等著,我這就去找你。”
“等等。”
食指勾住胸前的一縷發絲,阮未思眼底帶著得意,嘴裡卻羞怯地道:“我,我聽說伍小姐這段時間出差了,對嗎?”
他來找她,她還怎麼拿到想要的東西?
阮未思的聲音軟綿綿的,羞澀動人,然而臉上卻帶著深沉的算計和冷意,柔聲道:“既然這樣的話……顧釗,你難道就不想跟我在家裡試試嗎?睡你們睡過的床,在你們嘗試過的每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