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不是那個你愛的阿夢了,那個非你不可,和你許下海誓山盟的阿夢已經隨著五年前你的消失就已經死了。唐堂,既然失憶了,就把過去永遠忘了,我已經忘了,我們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要再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
“阿夢,你胡說,你怎麼可能忘了?如果你忘了我,忘了我們的約定你怎麼還會出現在A大?你怎麼還會堅持在A大讀研究生?他們說了,以你的能力研究生本可以去比A大更好的學校,你敢說你不是在等我?”
蘇夢之愣住,她讀A大是根據原主已經被撕碎的誌願來的,她研究生還在A大是因為郭教授給她的條件讓她無法拒絕,但是這些她肯定不能和唐堂說。
而這一愣,在夏澤和唐堂眼裡都是意味著承認。
“夢之研究生讀A大是因為A大離家近,離我和孩子近。”
“夢之?阿夢,你們結婚四年他都是喊你夢之的嗎?他就是這樣一把一把在你心上插刀子的嗎?”
蘇夢之……什麼意思?原主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
“你知不知道阿夢最恨,最討厭彆人叫她夢之了,之,那是阿夢母親的名字,阿夢一直認為蘇家的人給她起的這個名字就是一個笑話,所以她從來不願意彆人喊她夢之的。”
白了臉的不止有夏澤,還有蘇夢之。一個因為痛苦,一個因為恐懼。
“阿夢,如果這就是你忘了我之後過得生活,那我一定會讓你重新想起我,就像我就算被催眠忘了你,最終我還是會想起你的。”這話是唐堂望著夏澤說的。
“我過得什麼生活?唐堂你不要在這兒自以為是,我過得很好,一個稱呼而已能證明得了什麼?比起你的所作所為一個稱呼早已沒什麼殺傷力了。”
由於慌亂,蘇夢之的情緒已經有些失控了,她真的不知道原主的名字有什麼含義。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在唐堂麵前露出馬腳。
“唐堂我說了,站在你麵前的這個蘇夢之已經不是你認識的蘇夢之了,不要再拿五年前的標準來衡量我,五年,能改變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它甚至能讓一個人死亡,也能給一個人新生。”
“那我呢?阿夢,你新生了,那我呢?我的生命都停在了五年前。你不要我了?”
“既然都忘了,就永遠忘了。有時候能夠失憶也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
“阿夢,你彆這樣,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突然消失,我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不在你身邊,我不該把你丟了五年,你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你彆這樣,你彆這樣殘忍,我好不容易想起了你,找到了你,你彆這樣,彆這樣對我。”
唐堂那滿身絕望的樣子深深刺痛了蘇夢之的心,沒有什麼比讓一個人絕望更殘忍了,她曾經在實驗室絕望了那麼多年,她太了解那種感覺了。
可是她沒有選擇,她想活著,好好的,作為一個正常人活著。
“那你要我怎麼辦?唐堂!我不這樣,你要我怎麼樣?我已經結婚生子,我已經變得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你想要我怎麼樣?”
“我,我,我們可以回到從前的,我們可以從頭再來的,阿夢我做了歌手,我的經紀人由我自己決定,你說過要做我的經紀人的,還有,還有,我買了房子,就在對麵,馬上就要裝修好了,是你最喜歡的樣子。我們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