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朝身後使了個眼色,立刻有褚家軍上前,將絡腮胡鉗製起來。
“你們想乾什麼?放開我!”
見狀,絡腮胡慌了,拚命掙紮。
褚燁驅馬上前,長槍徑直抵在了他的脖頸處,“說,姓甚名誰,以前乾什麼營生的?”
絡腮胡眼神閃爍,答非所問,“你們不是褚家軍,褚家軍不會這樣對老百姓!”
“鄉親們,快........”
他剛扭頭準備吆喝煽動災民,被褚燁一槍狠敲頸處,哼都沒哼一聲就暈死過去。
“此人妄圖煽動災民鬨事,帶回去好好審!!”
“是將軍!!”
絡腮胡很快被拖了下去。
褚燁不發一言,一雙威眸鷹隼般掃視著災民。
好似但凡有人再和絡腮胡一樣出頭冒尖,他手中的長槍便不會饒了誰。
災民們麵麵相覷,又驚又怕,不知該如何是好。
“快逃啊!褚家軍這是要殺人啊!”
不知是誰又高喝一聲,災民們立刻人心惶惶,一陣騷動。
但高喝之人十分精明,並沒有和絡腮胡一樣出頭拔尖,而是躲藏在人海之中,隻聞其聲,不見其人。
褚燁眼眸一厲,淩空喝道,“神女顯靈!!”
帶著內力的聲音可波傳幾裡,人人頓覺如雷貫耳。
“啊啊——”
聲音方落,災民群中立刻有人發出一聲慘叫。
慘叫聲周圍的災民立刻驚慌失措的避讓出一個圈,裡麵有個人正瘋狂的拍打著身上。
定睛一看,無數老鼠正瘋狂的朝他身上躥爬撕咬,拍掉一隻,又爬上來十幾隻,宛如穿了一件會動的鼠皮大氅。
見此一幕,災民們雞皮叢生,後背發麻,尖叫著朝官路上湧出去。
褚家軍早有準備,長槍朝前,將災民們阻攔在了麥地裡。
“每多損一株糧,罪孽就深一重,天懲便也會加重一分!”
褚燁高聲喝道,“若想平安無事,就都原地蹲下!!”
聞言,災民們不敢再亂跑,紛紛順從的蹲在了地上。
立刻有褚家軍上前,圍住了方才高喝煽動災民之人。
然後災民們就驚奇的看到,鼠群們潮水一般從那漢子身上褪去。
不過十幾個呼吸,漢子身上的衣衫已經被啃得不成形。
麵上、裸露的皮膚,更是血糊糊的一片。
見此一幕,災民們頓覺得寒從腳底生,連呼吸都窒住了,哪裡還敢妄動。
褚家軍立刻將血糊糊的漢子帶了下去。
褚燁朝身後使了個眼色。
一眾軍醫在褚家軍的帶領護衛下,順田埂湧入,開始查看原住村民的受傷情況。
等他們將受傷的村民們抬出來。
褚燁才道,“本將相信,你們九成九都是災民......”
“但你們也看到了,也有居心不良之人混入其中,企圖煽動你們鬨事。”
馬蹄在災民前來回遊弋,褚燁的一雙厲目也密不透風的審視著他們,“本來若你們老老實實的投奔於北城門下,本將就算暫時不會放你們進城,但也不會對你們坐視不理。”
“可偏偏你們眼光短淺人雲亦雲,受賊人挑唆,損我北遼糧田,傷我北遼百姓,本將要是輕饒了你們,便是對我北遼軍民的不公!!”
聞言,沒有受傷的原住村民紛紛起身,目光熾烈又崇仰的望向他們的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