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氣急敗壞,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四處張望,試圖尋找一線生機,卻發現四周皆是嚴密封閉的船艙,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
無奈之下,他隻能暫時按下心中的焦躁,試圖再勸黃忠:“老將軍,你且想想家中老小,難道你忍心讓他們為你傷心欲絕嗎?再說了.....”
黃忠猛然嗬斥:“閉嘴!彆以為我不足大你的心思!你剛才不反抗是不是想借此機會討好劉協,以為這樣就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我告訴你,今日之事,非但關乎我黃忠一人,更關乎整個荊州。你若真心為大局著想,就不該在這關鍵時刻動搖軍心,劉希的提議看似誘人,實則暗藏殺機,你難道看不出來嗎?與其寄希望於敵人的仁慈,不如堅守信念,拚死一搏。荊州兒郎的血性豈能在這般屈辱中消磨?”
蔡瑁這下是徹底絕望了:“老頑童一根筋!死了可彆拉我墊背!”
兩人帶來的三艘大船被劉協收如囊中占為己有,登船看了幾眼,得出結論:“還是快艇條件好,這破船根本無法與快艇相比。”
輕蔑地掃了一眼那幾艘大船,轉身對身邊的隨從吩咐道:“將這些船上的物資清點一下,有用的留下,沒用的就地銷毀。”
隨從們忙碌地在船上穿梭,大部分都是糧草,有的在檢查兵器,將一些破舊的船具扔入江中,一個時辰後才結束,分彆有幾個水師開船跟在快艇身後。
劉協打了個哈欠:“啊!沒想到打得快,結束也快,朕還以為劉表的人能稍微抵抗一番呢。看來,這荊州的水師也不過如此。”
他揮了揮手,示意隨從們加快速度,“傳令下去,全軍整頓,準備啟程前往下一個目的地。”
劉備的臉色好些不少,暫時暈船能站穩住腳,劉協打趣:“皇叔這是終於適應了海上風浪啊,看來皇叔的體魄還是不錯的。”
劉備勉強笑了笑,轉移話題:“陛下抓了劉表的人,他聽聞消息怕是會反撲咬人。”
劉協朝嘴裡丟了顆薄荷糖:“劉表?他若是敢來,正好一並解決了。朕正愁沒有一個合適的理由徹底蕩平荊州。”
“劉氏子孫分布天下,卻是一盤散沙,難以凝聚成一股強大的力量。各懷心思,互相猜忌,這樣的局麵如何能與外敵抗衡?朕雖有心整合,但阻力重重,實在是令人頭疼。劉表不過是其中一員,若能借此機會震懾其餘諸侯,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劉備一驚訝:“原來陛下是打著如此深遠的算盤,佩服佩服!老臣實在是難以望其項背。陛下英明神武,深謀遠慮,實乃我漢室之幸。”
劉協暗道其實也不是,隻是看地圖時有些強迫症,每當看到那些錯綜複雜的勢力分布,他便忍不住想要將其一一理順,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安心。
這種習慣源於他對大局的掌控欲,他巴不得一塊塊將那些散亂的勢力逐一整合,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
隻有這樣,他才能感到心中的那份不安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漢室複興。
再行了半個時辰,就看到了靠岸邊,劉備麵露恍惚:“陛下,那是夷陵。”忽然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就好似曾在此處駐足停留過。
劉協撇他臉色:“皇叔這是怎麼了?又暈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