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登則有些為難:“不好吧.....微臣隻想做個閒散的州牧,種種田,釣釣魚,享受一下生活。這荊州牧的位置,微臣恐怕難以勝任啊。”
劉協看著陳登那為難的神色,心中不禁有些好笑。他自然知道陳登的心思,不過是想借此機會推脫一下,看看自己的反應罷了。
“元龍,你莫要推辭。朕知你才華橫溢,治理有方,這荊州牧之位,非你莫屬。你若是覺得孤單,朕可以再派些能臣輔佐於你,共同治理荊州。”
陳登聞言,心中暗自叫苦。他本想借故推辭,沒想到劉協竟如此堅決,還要再派能臣來輔佐他。這豈不是將他架在了火爐上烤嗎?
但劉協的話已經說出,他也不好再推辭,隻能硬著頭皮應承下來:“微臣遵旨,定當竭儘全力,治理好荊州。”
劉表的彆駕劉先和劉表外甥張允卻不樂意了,劉表不戰而投本就讓荊州士人心中不滿,如今又見陳登這外來戶竟成了荊州牧,而劉表卻成了協助治理的副手,他們更是氣憤難平。
劉先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微臣鬥膽進言。劉表大人乃荊州之主,德高望重,威望卓著。如今雖歸順朝廷,但陛下也不能如此貶低其身份,讓其協助一介外人治理荊州啊。這恐怕會讓荊州士人寒心,不利於陛下在荊州的統治。”
就差指著劉協的鼻子罵他不識好歹,不懂用人之道了。但劉協並未生氣,反而微微一笑,看向劉先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
“哦?那依愛卿之見,朕應該如何安排劉表大人呢?”劉協故意拉長了語調,像在等待著劉先的回答,又像是在欣賞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劉先被劉協看得心裡發毛,但他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微臣以為,陛下應該冊封劉表大人為荊州王,讓其繼續統領荊州,以安荊州士人之心。至於陳登大人,則可另封他職,以示陛下對荊州士人的重視。”
劉先的話音剛落,張允也立刻附和道:“微臣附議!劉表大人乃荊州之主,德高望重,理應受到如此待遇!”
劉協聽著劉先和張允的話,緩緩走到劉表麵前,目光深邃地看著他。
劉表被劉協看得心裡發毛,他低下頭,不敢與劉協對視。
他心中清楚,自己如今的命運已經掌握在劉協手中,隻能任由他擺布,使命朝身後的謀士使眼色都閉嘴!沒見刀已經架在脖子上了嗎?
劉協看著劉表那畏縮的樣子,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想當年,劉表也是雄踞一方的諸侯,威震荊襄九郡,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不已。
“劉先、張允,你們二人說得倒是冠冕堂皇,但朕卻知道你們的心思。”
劉協突然開口:“你們無非是擔心劉表被貶後,你們在荊州的地位會受到影響。但朕要告訴你們,朕用人唯才,不看出身。”
“劉表雖曾是荊州之主,但他無能守土,導致荊州險些落入他人之手。如今他投降朝廷,朕本該治他的罪,但念在他主動投降的份上,朕才網開一麵,讓他協助陳登治理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