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士兵穿戴著外骨骼，武器裝備精良。
ETO組織的武裝成員根本不是對手。
整場戰鬥下來都是碾壓式屠殺。
場景血腥無比。
到處都是殘破的屍體。
存活的ETO高層被士兵圍住，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維德走過來時，認出了程心。
此時的她很狼狽，那張曾經美麗的臉被打得血肉模糊。
腿部還中了一槍。
幸運的是血已經止住，死不了。
“程，好久不見。”
維德居高臨下的俯視程心，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程心抬起頭，她的雙眼已經紅腫充血，有毆打留下的痕跡。
帝國士兵都植入了思想鋼印。
他們對帝國，對人類，對偉大的陛下絕對忠誠。
對付ETO成員，可不會講什麼人權。
維德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但他清楚程心在這些士兵手中吃了大苦頭。
“維德？”程心認出了麵前的男人。
她曾和對方一起共事。
對方的瘋狂和冷酷，讓她記憶猶新。
“看樣子，他們沒把你的腦子打壞，這倒算是一個好消息。”
維德像是一個黑色的鬼魅，雙眸的冷光讓人有一種靈魂被凍結的恐懼感。
“這一切都是你做的嗎？”程心環顧四周，“讓帝國的爪牙殘殺這些無辜的人。”
“這是戰爭，哪有無辜的說法。”
維德站得筆直。
“若你覺得死去的人無辜，那你就應該好好待在象牙塔。”
程心直視著維德那雙冰冷的眼睛，心中升起一股勇氣。
“收起你譏諷的嘴臉，我為守護人類，守護和平而鬥爭。”
維德拿出一根雪茄，放在鼻尖聞了一下。
“這就是你們四處進行恐怖襲擊，造成無辜民眾死傷，製造社會恐慌，把入侵者洗白成受害者的原因？”
程心挺直身體，昂起頭，流露出一絲不屈。
“你對宇宙的殘酷與黑暗一無所知，人類和三體的命運早已是一體的了。”
“你是說黑暗森林嗎？”維德譏笑道。
“你知道？”程心有些慌張。
維德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帝國植入思想鋼印的高層都知道，羅輯把黑暗森林告訴了陛下，陛下覺得我們也應該知道。”
“你們明明都知道，卻還執意挑起兩個文明的戰爭。”程心說道：“你們不害怕三體文明魚死網破嗎？”
維德說道：“我得糾正你一點，這場戰爭是三體文明發起的。”
“他們占據上風時的傲慢，可沒人會忘記。如今隻是意識到自己會失敗，才表現出一副熱愛和平的模樣。”
“你還記得三體文明對公眾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你們是蟲子）。此後，它們就再也沒有說話，無視了人類的憤怒和恐懼，看著人類絕望的掙紮。”
程心不想和維德爭論，她堅信自己走在正確的道路上。
“所以，你要殺了我嗎？維德，用我的死來討好那個暴君，換取你的功勳和權力？”
維德說道：“不用這麼擔心，你暫時還不會死。”
“所有涉及ETO組織的重要人物，都會先羈押起來，等人類文明擊敗三體文明，統一送到化為廢墟的三體世界處決。”
“你們不會成功的。”程心說道：“反抗的意誌永遠不會消失，當黑暗森林的真相傳播出去，所有民眾都會反對這場戰爭。”
“你們會像雷迪亞茲那樣，被憤怒的民眾拿石頭砸死。”
維德很耐心的等對方說完，才慢條斯理的反駁。
“你們以為還是以前那個人類無力對抗智子的年代？”
“帝國早就管控了所有的輿論，任何信息在進行大規模傳播前，都要接受審查。”
“帝國若不想黑暗森林理念被民眾知道，你們就算是用儘手段，也傳播不出去。”
“你們這幫獨裁的瘋子。”程心大罵。
維德毫不在意，反而笑得更厲害的。
程心憤怒且無助的樣子，讓他感到愉悅。
緊接著，他又給她拋出了一擊。
“有件事得要告訴你，還記得釋迦牟尼找你那一天遇到的那位母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