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雍也沒解釋,目光將她從頭到腳地罩住。
為了宴客,她穿了一身月白圓領對襟、通袖雲肩紋長衫長襖,搭了一條青白的斕邊裙子,衣服放量寬鬆,不顯腰身,月白衣上流光皎潔,似為她鍍了一層朦朧的月紗,柔和美好。
令人心向往之。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令沈昭嬑有些心慌意亂,她連忙蹲身,將小幾旁的香盒拿起,打算告退。
可是,她來不及起身,就被齊雍抵在榻邊的小幾邊上。
他一手環住她的腰身,一手撐著小幾,高大的身軀將她整個人都罩在身下。
小幾上,擺了一個圓肚的粉彩花瓶,高低錯落地斜插了幾支芙蓉,粉白的芙蓉花綻在她身側。
齊雍突然折了一朵簪在她的鬢邊,雲鬢花影,相映益妍,襯得分外嬌嬈。
“殿下……”沈昭嬑心慌意亂。
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倏然一緊。
齊雍低頭,挺直的鼻尖,與沈昭嬑的鼻端相觸,灼灼呼吸帶著燙人的溫度,落在她的鼻息之間,緩緩與她呼吸交織,不分你我。
“紅藥馬上就要回來了……”沈昭嬑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卻紋絲不動。
掌心下是他堅實的胸膛,宛若銅牆鐵壁,壁壘森嚴,一陣陣滾燙的熱意,透過薄薄的衣料傳到手心。
他擂鼓一般的心跳,咚咚咚地,一下一下帶著振動。
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完,就被堵了嘴。
沈昭嬑豁然睜大眼睛,瞳仁不止地顫動,腦子裡一片空白,竟然忘了反抗。
齊雍帶了試探,蜻蜓點水般,在她唇間親了幾下,見她沒有抗拒,這才碾住她的唇,如夢中一般,輾轉纏磨……
沈昭嬑如夢初醒,想要出聲抗議。
哪知她一張嘴,長舌立刻沿著唇隙鑽了進去,她不能說話,喉嚨裡發出“唔唔”的聲音……
齊雍吻了許久,像是在探索一般,她唇間的每一寸都不放過。
沈昭嬑掙紮無果,漸漸無力掙紮。
前世,那些與齊雍耳鬢廝磨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翻湧而來,那些記憶刻骨銘心,深入骨髓,令她恍惚到竟分不清這一切究竟是真是幻。
不論前世今生,她都對齊雍毫無招架之力。
也是!
前世,他們真真切切,如夫妻般癡纏了整整三年,至死方休。
那三年,彼此之間隻有彼此。
有時候她也會恍惚以為,什麼白月光替身根本就不存在。
可是後來,她悄悄派人打聽了才知道,齊雍有個白月光,是唐進堯在宮宴上親口說的,當時有許多大人都聽到了這話。
齊雍也親口承認,她長得與白月光有些相似。
根本不會有假。
沈昭嬑被吻得頭昏腦漲,思緒也是七零八落,吻到後麵,她腮幫子發酸,被他用手臂托住的腰肢一直懸空,也有些發沉。
她有些受不住,嗚咽了一聲,希望齊雍能放過她。
哪知這一聲嬌噥,嬌鶯初囀,齊雍非但沒有放開她,反而轉輾情濃,不斷加深了這個吻。
逐風守在廂房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