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響亮而清脆的耳光聲響起。
沈青詞整個人都被打懵了,感覺一股耳風狠狠地刮到臉上,被打得臉一片麻木,僵硬得好像不是自己的臉兒似的。
她茫然喚了一聲:“母親……”
陳錦若一把將沈青詞推倒在地上:“蘇世子是你大姐姐的未婚夫,姐妹易嫁、爭夫,那是天大的醜事,我們家的清譽都叫你敗光了,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令祖宗蒙羞的東西!”
“母親,不要打了,我疼……女兒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沈青詞趴在地上哀哀哭泣,柔弱的身子瑟縮著。
母親是真對她下了狠手,每一下都令她疼得鑽心,她心中充滿屈辱,恨意不停翻攪著,似要將她的心臟都攪碎。
是沈昭嬑算計的她。
陳錦若一邊哭,一邊打罵沈青詞:“十幾年的禮義廉恥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見了男人就忘了家門?忘了是鎮北侯府生養了你,《女誡》、《女德》哪一條規矩叫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私會外男?哪條規矩叫你與男人無媒苟合,白日宣淫?哪條規矩叫你做這種不要臉的事,你實太讓我失望了!”
沈昭嬑勾起唇角,母女倆把苦肉計演得淋漓儘致,沈青詞露出來的小臂都被指甲撓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陳錦若罵到傷心處,眼淚不停地往下掉,打得又重又急:“都怪我平日裡太嬌慣你了,但凡你掉幾滴眼淚,就恨不得把心窩子都掏給你,倒把你慣得連禮義廉恥都拋之腦後,也是我的錯……”
說著,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個耳光。
響亮的耳光響起,陳錦若的嘴角都溢了血:“是我沒教好女兒,讓她做出這種荒唐事,大哥,我以後將她在關在院子裡,一定好好教導她,如果您不滿意,我在二房安置一間佛堂,讓她住進佛堂裡,吃齋念佛,為昭姐兒祈福……”
沈青詞倒在地上,渾身上下疼得厲害,整個人曲蜷成團,身子不止地發顫。
她抬眼看向了沈昭嬑。
隻見,沈昭嬑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清淙的雙眼裡映著她的狼狽,心裡陡然間就升起了一股瘋狂的恨意來。
是沈昭嬑設局害她。
一切都是沈昭嬑的錯。
沈崢也哭著求情:“大哥,求求您看在我們兄弟一場的份上,饒了青詞這一次吧,回頭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沈老夫人也軟了聲音:“老大,青詞到底是你的侄女兒,若是請族老過來,她這一輩子就徹底完了,就當母親求你,你就給青詞一條活路吧……”
沈岐抿緊了嘴巴,沒有出聲。
陳錦若哭得撕心裂肺,好不淒慘,她明明已經做足了戲,教訓了青詞,為什麼沈岐還不肯放過青詞。
她雙腿一軟跪在地上:“大哥,是青詞錯了,求你饒了青詞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