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商量好了對策,康郡王連忙命人去通知陳氏,趕緊遞牌子,梳洗進宮……一定要趕在沈岐之前進宮。
顯國公麵色稍緩,端起茶杯正要喝……
這時,齊知平匆匆進了屋:“父王,舅父,不好了,鎮北侯、武清侯、輔國將軍三人,聯合了都察院,要彈劾隆郡王府夥同武陽侯府,仗著宗親身份,欺辱外臣……”
顯國公麵色鎮定,沈岐先找了都察院,還要先上告宗人府,隆郡王妃肯定能趕在他前頭進宮。
事情妥了。
隆郡王也是一臉輕鬆。
隻有齊知平臉色一片凝重:“鎮北侯告到了宗人府,要求宗人府查辦此事,否則就要進宮上告皇上,熹郡王開了宗人府衙門,齊王殿下請來了福王爺,與此事相關的人都叫去宗人府……”
顯國公臉色胚變,突然想到,這已經是第二起宗親欺辱外臣的事,兩起都和鎮北侯有關。
福王爺是保皇派元老,定是察覺了太後黨針對鎮北府,所以插手了這事……
齊知平咽了一下口水:“宗人府衙門的人就在外麵,要請家裡與此事相關的人……去衙門問話。”
隆郡王臉色慘白:“完了,來不及進宮了……”商量好的對策,眼看是沒用了。
太後娘娘在宮裡也是鞭長莫及。
……
逐風命人將馬車上冷掉的湯婆子重新灌了熱水,暖手爐裡也添了新炭,柳心瑤坐在軟墊上,腿上搭了一條厚實的絨毯,煨了兩個湯婆子,又灌了一碗薑湯,身子這才暖和了起來。
隆郡王府的種種行徑,實在把柳心瑤惡心的不輕:“之前在照影亭,我就該一巴掌糊到隆郡王妃臉上去。”
沈昭嬑將事情的經過,同母親說了一遍:“……好端端的花會,辦得裡外不是人,可是鬨笑話了,該難受的是隆郡王府才是,您可彆生氣了。”
本想好端端地看個花會,走個過場……
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這場花會牽動了宮裡朝堂不少人的心,花會搞砸了,折的是太後娘娘的威嚴,損的也是以太後娘娘為首的一乾黨羽的名望。
齊雍在泰和殿上公然行祭,挑釁太後黨。
隆郡王府舉辦花會,在花會上不提一句齊雍北伐之功,隻說浙江都司如何勞苦功高,是為了還擊。
卻在沈昭嬑跟前栽了一個大跟頭,鬨了笑話。
想來隆郡王和顯國公怎麼也想不通,姐兒們這點上不得台麵的口角,怎麼就上升到了欺辱外臣的高度,鬨到連花會也辦不下去了呢?!
沈昭嬑其實可以在夫人們來時,就把事情的經過說明。
她沒有這樣做!
任由顯國公夫人,擺布顯國公世子夫人,常二夫人,隆郡王妃,及其他太後黨的家眷們指責她。
長輩們摻和了這件事,才能把事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