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刻意避重就輕。
柳心瑤輕聲問:“為什麼?是因之前駟馬失控,齊王殿下救你的時候,壞了你的名節,便覺得必須要嫁予他,還是齊王殿下……”威逼利誘?她張了張嘴,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不願把曾經救過妱妱的人,想得如此不堪,“妱妱,我知道你和齊王殿下私下有些往來。”
侯爺過不去心裡那關,是因不知女兒的真實想法,心中難免不安。
她何嘗不是如此?!
沈岐這時才走進屋裡:“如果你不是真心願意嫁給齊王殿下,爹馬上拿了家裡的誥券,進宮請皇上收回成命。”
金書鐵券,二等侯高一尺,寬一尺六寸,形同一本翻開的書,是皇帝與功臣之間信守的憑證,一分為二,其一藏宮中宗廟內,其二交功臣藏於家祠,用於封爵憑證,記錄了功臣及家族於朝廷的功績,以金粉刻下了皇帝對功臣的種種承諾,有免罪和免死特權。
鎮北侯府是跟隨太祖,有從龍之功的人家,家中的誥券,刻的是開國輔運推誠·宣力武臣!
請皇上收回成命這話,也不是簡單說說。
忤逆皇命,可以用誥券免罪。
話說到這份上,許多事避免不了要給爹娘一個交代,沈昭嬑隻好說:“選妃一事,殿下事先也同我提過,他說選妃宴已經內定我了,我是自願嫁給殿下。”
沈岐蹙眉,沒說話。
仍沒說是不是真心這話,自願不代表就是真心,柳心瑤試探道:“妱妱,你同齊王殿下之間是否……”生了情誼!
“我、我也不知道。”沈昭嬑心中苦澀,她和齊雍糾纏了兩世,許多事她自己也說不清,也沒法告訴爹娘。
前世齊雍對她很好,拋開“白月光”不提,她也許對齊雍有過心動。
但是她始終記得,自己是怎麼進了攝政王府,始終記得要查清鎮北侯府的奪爵的真相,查明爹爹的死因,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進了攝政王府後,她的第一目標,就是獲取齊雍的信任,請求齊雍幫忙調查爹爹的案子。
她不會把一切希望,全寄托在彆人身上!
所以第二目標,是在攝政王府取得一定的話語權,能夠調動攝政王府的力量,自己調查這一切。
她要表現出自己的價值。
香藥是她擅長的,她才會費心去鑽研,用以討好齊雍。
管家中饋她也會,難的是為齊雍創造出彆人無法創造的價值。
她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鑽研香藥,經營攝政王府名下產業,每天有看不完的賬本,有看不完的香方典籍,有一大堆需要試驗的香藥材。
她的目標太明確,也太直接,以至於不會在其他事務上傾注太多精力。
哪怕後來,意識到自己對齊雍產生了異樣的感情……也不會放縱自己。
世俗的利劍將她傷得千瘡百孔,她深陷在沼澤泥濘裡,苦苦掙紮,努力活著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耽於兒女之情,更沒有再多的心力去計較那些情情愛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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