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你也知道沒臉說呀?”墨冷舟見對方不說話,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譏諷。
“………”
蕭霽不是沒話說,而是太過於驚訝,他緊緊盯著麵前的人。
越看越跟他記憶中那個風光霽月的人重合,隻是他的皮膚沒有那人的皮膚那麼白。
他的衣裳也沒那人衣裳華貴精致,但是,哪怕麵前的人身穿普通布料縫製而成的粗布衣裳。
卻仍舊掩蓋不住他的卓然氣質,他長身玉立,站在那裡,就如同天山上的雪蓮般高潔冷傲。
讓人看到便難以忽視,更讓蕭霽驚訝的是,他見到野狼居然還能夠保持如此淡定從容。
可見此人非常不簡單,蕭霽再次發問:“請問您是?”
蕭霽自己都沒發覺他的稱呼已經變成了尊稱,態度也恭敬了許多。
隻因為他祖父和父親一直都很敬仰前太子,他們一直相信太子是被陷害的。
可惜他們蕭家找不到確鑿的證據,無憑無據又怎麼幫得了前太子?!
二十多年前,前太子學富五車,聰明絕頂,文能安邦定國,武能上馬殺外敵。
曾多次挽救南召百姓於危亡之際,他的才學,品德,膽識令武將們折服。
可是最後卻被奸佞小人陷害,竟被冠以謀逆罪名,據說東宮無一幸存者。
他祖父和父親也曾在心底深處抱著一絲僥幸,希望墨家後人跟太子有點什麼關係。
要不然以蕭家如今的地位,辰王根本無法調動他們蕭家軍。
蕭霽心中的糾結幾乎要將他吞噬,這些隱秘的事情,他卻無法跟一個陌生人訴說。
他也不會貿然問麵前的人,為何長得那麼像前太子。
蕭霽心中複雜情緒如同暗流湧動的深海,將他攪動得無法安寧。
當他試圖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問麵前人的名字時,卻見對方目光如同刀鋒一般劃向他。
令他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嘴邊的話語也化為冰冷的質問,“老實交代,你是做什麼的?”
墨冷舟眼底寒光乍泄,“你有空管閒事,還不如多為老百姓謀福利,那樣你死後也能落個好名聲!”
“你……嗬…”看著眼前囂張的男人,蕭霽怒極反笑。
“你倒是有膽識,敢跟本將軍這樣說話,上一個這樣跟本將軍說話的人,墳頭草都丈多高了!”
“小子,那是你沒見識,你父親沒教過你,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聽到對方扯出他尊敬的父親,蕭霽二話不說便舉起手中長劍朝墨冷舟刺去。
就在他以為要得逞時,突然覺得胸口處傳來一陣劇痛。
隨即便聽見一道熟悉的嗓音從頭頂響起:“就憑你這點本事還想殺我?”
“你…你……武功居然如此高強?”蕭霽難以置信地瞪大雙目。
緩慢低下頭,隻見一根木棍抵在自己胸口,讓他無法掙脫。
如果對方用的是刀劍,絕對可以一劍封他的喉,而且對方隻用一招就可以殺了自己。
蕭霽不甘心地閉上眼睛:“沒想到這深山裡的人,有如此實力!”
“現在知道也不遲,你告訴我,你們是奉誰的命來尋找墨家後人?”
“你知道墨家後人?”蕭霽儘管猜測過麵前人的身份,但聽到他親口說出來,還是狠狠的震驚一下。
“哼!說得好像你不知道似的,墨家村不是有幾個叛徒投靠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