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箏現在完全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他雙手被縛,腿上不知道壓著幾噸的重量,彆說是逃跑了,連支起身子都十分有困難。
可他沒放棄掙紮。
人類英雄在時清手下不停地彈動跟著上半身,像是要憑借蠻力掙脫出他那可怖的體重。
就像是做仰臥起坐一樣,他努力的動作,即使抬起腰又不得不因為重力而躺回床上,下一秒又會不服輸的重新抬起。
於是,時清就看著這個十分符合他喜好的男人一下一下往上挺著,將那一看就知道花費了不少氣力汗水才練出來的漂亮胸肌往他的眼前湊。
【這是赤|裸裸的美人計。】他這樣義正言辭的對係統分析:【他是在向我展示他的魅力,嘖,男人。】
係統:不想說話。
時清就這麼看著美男奮力逃脫,額頭沁出的細密汗水打濕了一部分頭發,汗濕的發服服帖帖的落到了額間,讓主人看上去迷人又性|感。
“你真好看。”
他完全不掩飾眼中的喜愛,“你這麼強大又好看,我們的寶寶一定會很強壯的。”
眼尖著時清直接低下頭就要用嘴扯開自己的外套,殷明箏也顧不上試圖逃跑了,連忙喘著粗氣緊急叫停。
“等等——”
他因為之前的激烈無用掙紮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努力在大腦一片空白的情況下擠出了一句話。
“你知道……人類怎麼嗎?”
殷明箏完全是在賭,他之前在戰場上時見過幾次蟲族交|配,頭對頭,手對手的都有,蟲族種類繁多,各種交|配方式也數不勝數,但有一點還是可以肯定的,沒有一個蟲族是和人類一樣的交|配方式。
蟲族都這樣了,時清這個外星人應該也差不多。
果然,一直死死壓著他的時清怔了怔,銀白色眼眸中有著些許的茫然:“不是把你的零件跟我的零件安在一起嗎?”
“我剛來藍星的時候有看過人類,首先要脫衣服,然後我們就可以安零件了。”
呼。
殷明箏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萬幸,時清真的不太懂。
他氣喘勻了些,大腦飛速運轉。
總之,先把這件事拖的越後越好,等到穩住時清了,才能有機會逃跑。
想清楚了,殷明箏乾咳一聲:“時清,你隻說對了一小半,前麵還有程序,人類在一起很繁瑣,非常繁瑣,這樣,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我慢慢講給你聽。”
係統儘職儘責的跳了出來:【宿主他是騙你的!!】
時清:【我知道,他騙人的樣子真好看。】
係統:【……】
它默默去總部給自己下單了防噪音腦機,千萬不能讓充滿套路的萬惡人類玷汙自己純淨的機械心。
殷明箏還在說:“你說我們是伴侶,伴侶的意思是互相都是平等的,你想要和我,當然也要按照藍星的程序來,對不對?”
無論是從外表還是言語看起來都十分單純的機械種族茫然的眨了眨眼,看上去像是聽了進去。
他緩緩趴下,又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男人心臟上,語氣聽上去十分溫順:“好,我聽你的,你給我講講你們藍星的程序,我按照程序來做。”
殷明箏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又因為時清這樣信任自己有些愧疚。
他之前在基地時從來沒有騙過哪怕一個人類,可在危難來臨時卻被無情的拋棄。
反倒是時清,雖然是個外星人,卻無論行事還是說話,都純粹又相信他。
心底染上愧疚的同時,殷明箏又有些不自在的動了動自己的上半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時清的手正在他外套上摸來摸去,雖然不痛不癢的,但這件外套也不是很厚,弄的殷明箏感覺自己好像不是被摸外套,是被摸了外套底下的肌肉一樣。
但外星少年又在這之前表現出了對這種事的懵懂,殷明箏也沒辦法指責他手不安分,試圖移動失敗後,就儘量尷尬的強迫自己忽視那隻玩他“外套”的手。
他想,可能是時清沒接觸過人類的衣服,有點好奇吧。
【叮!殷明箏排斥度98100】
係統高興的恨不得放煙花慶祝【恭喜宿主,賀喜宿主,宿主千秋萬代,一統江湖。】
時清:【手感真的好。】
係統:【……】
沒關係,沒關係的。
隻要任務做得好,它可以接受這種會汙染它純潔心靈的無恥言語。
殷明箏還在試圖誘哄著外星少年從自己身上下來:
“時清,你先起來,你太重了,壓著我不好說話。”
“那我放輕一點重量。”時清說完這句話,就控製著自己的重量放輕。
機械種族可以任意操縱自己的體重,他之前就是故意把體重調到能死死壓住殷明箏,又不會讓他真的被壓出個什麼問題。
殷明箏被噎了一下,感受著在自己上方的少年的確慢慢輕盈下來,一副要賴在他身上的架勢。
這裡是時清的地盤,屋子裡還有一堆設備精良的類人機械,就算殷明箏再怎麼對身上有個“人”這件事多不自在,也沒再試圖讓時清下去以免激怒了他。
“你不是說要給我講人類的程序嗎?快點講呀。”時清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