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暴起出手的不是彆人,正是南滄城城主上官震!
他方才便覺奇怪,如此多的人族叛軍能偽裝成流民潛入城中,這絕對需要一個無比熟悉南滄城的主謀。
如今看來,這個主謀,便是徐山無疑。
恐怕讓妖族繞路東海,也是這廝的主意吧。
畢竟他常年駐守南滄城,對東海一帶極為熟悉,他十分清楚如何能完美避開南滄城巡邏的耳目。
果真是應了那句話,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想到這一切,上官震更是憤怒,槍芒迸射至三尺之長,直衝徐山刺去。
“上次讓你逃了,今日還敢來,便把命留下吧!”
“轟隆!”
硬吃了一槍,徐山口吐鮮血,身子亦由著巨力倒飛了出去。
他不過是個血海境前期,而上官震則已是血海境後期,數個小境界參差,他們實力的差距幾乎是天差地彆。
上一次在東海之上,他之所以能在上官震手下占據上風,乃是因為上官震本來就受了傷,他又以趙陽的事情亂其心神,暴起出手,才勉強得逞。
而如今,上官震乃是處於全盛狀態,又有皇級槍在手,敗他,一招有餘!
一招得勢,上官震欺身向前,便要再度出手。
眼看便要將這走狗斬於槍下,徐山猛地開口,大喝道:“龍城主,此刻不動手,更待何時?”
“嗯?還有埋伏?”
感受到身側的那股天地之力,上官震瞳孔一顫,猛然後撤。
“哼!”
卻聽一聲冷哼,一股強大的威壓已然切斷了他的退路。
“轟隆!”
其四周的天地之力瞬間炸裂,產生的強大衝擊力直接將他衝了出去,使其後退了十餘丈,才勉強穩住了身形,狼狽不堪。
上官一臉駭色:“魚龍境!是誰?”
這時,一個身穿金甲的壯漢從門外走了進來。
見了此人,上官震一愣,眼神冰冷無比:“龍嘯天!就連你也投奔妖族了嗎?若沒記錯的話,妖族降臨東域,屠城之時,你蒼龍城也沒有幸免於難!”
卻見龍嘯天看向上官震的眼神之中滿是怨毒:“嗬嗬……怎麼?還教訓起我來了?你連自己親生女兒的仇都報不了,有什麼資格教訓我?”
聞言,上官震一邊兒平複著湧動的內心,一邊兒說道:“我上官震恩怨分明,所作所為對得起天地良心,而你,是非對錯不分,對得起那些戰死的部下嗎?”
“部下?哈哈哈!”龍嘯天仿佛聽了什麼笑話,仰天大笑道:“我連自己的兒子都對不起,何談部下?當初我一心將獨子送入太荒山,也曾想過要與東域共存亡!”
話至此處,龍嘯天的臉色變得猙獰無比:“但是那顧七……不!那風魔頭殺我兒子,太荒山卻對其百般包庇,天理何在?公正何在?”
說著,龍嘯天又開始癲狂大笑起來:“哈哈哈……既然太荒棄我!東域棄我,那我又何必要以德報怨?隻要能複仇,投靠妖族又如何!”
話落,龍嘯天已然醞釀起了拳罡,一拳直取上官震的麵門。
上官震下意識將長槍一橫,抵擋著這一擊。
怎奈何,魚龍境與血海境之間,卻是有著不可逾越的溝壑。
硬吃一拳,強大的力量自長槍迅速傳遍他的全身。
“噗!”
一陣又一陣的悶響傳來。
上官震身上的多處骨骼竟迅速斷裂,其身子亦瞬間倒飛了出去。
龍嘯天滿眼的怨毒,一步一步朝著上官震靠近:“嗬嗬……據說當初那魔頭之所以殺我兒子,乃是因為你女兒,那我便先殺了你,也算是我兒子討一些利息!”
說罷,便再度醞釀起了拳罡,隔空一拳,朝著上官震所在轟去。
“砰!”
巨響傳來,一層又一層的拳罡飛速朝著上官震所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