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局麵,卻是比月憐心與他說的,還要慘烈萬分。
他儘量保持著語氣的平和,對一旁的段煙兒道:“煙兒……與我說說,殺你大哥、打傷我師姐以及將諸位前輩打成這樣的,都有誰!我要一一清算!”
風無塵呢與段煙兒說道之際,仇尊從天而降,冷眼看向了太荒以及一眾神州本土勢力:“太荒立道,汝等出手,卻是壞了道關的規矩,我宣布,東華太荒,立道失敗,三日之後,滾出神州!隱宗弟子,撤!”
“慢!”
這時,風無塵忽然起身,叫住了對方。
仇尊冷冷一笑:“嗬嗬……沒想到你居然活著回來了,不過很遺憾,你來晚了一步,東華太荒已然立道失敗!帶著這些廢物,滾回去吧!”
月玉山臉色沉到了穀底,道:“隱宗立下的道關根本不是為了考驗立道者的實力,而是為了殺人吧……我等出手,卻也是看不過眼了!”
仇尊笑道:“規矩便是規矩!”
月玉山還想說什麼,卻被風無塵攔下。
隻見其腳步輕抬,往前一步,不冷不熱說道:“規矩?也罷,我便遵循你的規矩,便算東華太荒立道失敗。”
仇尊眉眼一挑,有些詫異,這小子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
果真,隻聽風無塵又道:“不過這道關都已經擺出來了,還是讓他物儘其用吧!”
說著,風無塵手持焚陽,便一步步朝著第一關走去:“我風無塵將於今日立道神州,諸位,請賜教!”
此言一落,眾人頓時懵了。
仇尊亦愣了半晌,才
冷聲道:“你分明是太荒弟子,按照規矩,他們敗了,你也沒有資格再重新立道。”
風無塵嘴角輕揚:“你憑什麼說我是太荒弟子?”
仇尊再一次愣住了。
是啊!他憑什麼說風無塵是太荒弟子!
此子在東華太荒並無一官半職,甚至連個說得上的師父都沒有。
仇尊的臉色漸沉:“在此之前,你一直在東域與這群人共抗妖族,你說你不是東華太荒的人?誰信?”
風無塵不緊不慢,道:“那我現在還與你站在一起,相談甚歡,我說我是隱宗的人,誰信?”
“你……”仇尊冷笑一記:“往日還真沒看出來,你竟這般油嘴滑舌,嗬嗬!立道的規矩是隱宗定的,我今日便不讓你闖關,你待如何?”
話時,仇尊的笑意逐漸得意與囂張。
是啊,為了立道神州也好,為了討回公道也罷,這一切可不是憑嘴說說而已。
而是要實打實的實力與拳頭,如今事實上就是隱宗的拳頭比他們更大,一切都隻能對方說了算。
對方說不讓他們立道,那他們便沒有資格立道!
或許真正的應了姬如雪的那句話,立道神州,或許從一開始便是一個笑話。
那不過是隱宗為了對付太荒而導演的一台好戲。
所謂的立道者,不過是一群供人欣賞的小醜。
他們所有的努力與犧牲,不過是為這場戲增添了一抹顏色罷了。
一時間,太荒一脈所有弟子都心如死灰,信仰的崩塌,遠遠比身體的傷痕,更加的難以愈合。
值此萬籟寂靜的一刻,風無塵深吸了一口氣,麵帶玩味,問道:“你真不讓我立道?”
仇尊道:“不讓你立道又如何?你身後的那位應該隻會在你受到性命威脅的情況下才會出手吧?放心……我不殺你,但我也同樣不會如你所願!”
此刻的仇尊已然徹底的轉變了觀念與思想。
你身後有人又如何!
但我不打你不就完事兒了!
我不殺你,卻也不讓你立道,我還要將你身邊之人一個個乾掉,我便這樣耗死你!
正當仇尊以為勝券在握,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忽然,天邊兒傳來一個嫵媚的聲音:“你若不讓他立道,妾身便拆了你隱宗老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