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敖戍一臉詫異:“怎麼可能……月前輩乃是落星海一帶的天才,也是為數不多幾個修煉到了飛升地步的強者,這位前輩又怎會不收你為徒?”
月天賜臉上的苦澀更濃:“說來慚愧,當初師尊之所以不肯收我,正是因為我的資質太差!難成氣候!”
“啊這……”
熬狂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連月天賜這等飛升之人都算是資質太差,那他又算是什麼?
“敖戍老哥!一個人的資質與否並非主觀判斷能決定的!正如下位麵的天才,到了上位麵也不過是平庸之輩,這位月前輩雖然破空飛升,但是以他的資質,在天界,卻也隻能算是萬千塵埃中的一粒罷了!”
風無塵說罷,月天賜臉上的慚愧更濃,看向風無塵的眼神亦略顯惶恐。
“沒想到小師叔小小年紀,卻有此等眼界!隻是小師叔稱我為天賜便好,不要再叫我前輩了。”
危雁皺著眉頭,還不死心:“那對於我……你所知的有多少?危雁,到底是不是我的名字?”
月天賜依舊搖頭:“當初的落星海不是如今這般和平,當初百族爭霸,人人都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我本來隻是這璃月界中的一介凡夫俗子,是師尊將我從亂世之中救出,傳我功法,教我修行!更助我平定璃月,建立登仙城!臨走之前,更留下了一柄開了靈智的劍,助我鎮守璃月!”
“那我可曾與你說過我會回來之類的話?”
月天賜一愣,旋即否認道:“沒有……師尊離開時曾對我說,你要去的地方萬分凶險,或許再也回不來了!”
聽到這裡,霜兒頓時紅了臉色,怒道:“你果然是在騙我!你……你為什麼要騙我?”
被女子如此劈頭蓋臉一番吼,危雁更是無語。
他還想知道為什麼呢……
意識到自己的話語不妥,月天賜連忙又道:“霜兒姑娘莫怪師尊,當初你是師尊最偏愛的一柄劍,他之所以不帶上你,卻也正是因為他深知前路凶險,不忍葬送了你啊!”
聽月天賜如此解釋,霜兒的神情才緩和了些許。
“不管如何,反正這一次我不會讓你一個人離開了,你去哪裡,我便跟著你去哪裡!”
聽霜兒說得堅定,危雁連忙道:“不行!”()
“為什麼?”
這個平日裡冷漠無情的登仙城執法者,如今在危雁麵前,卻仿佛一個任性的小女孩兒,正鬨著小性子。
看著女孩兒楚楚可憐的雙眼,危雁歎了口氣,依舊堅持著方才的決斷。
隻因風無塵與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多到了不可示人的地步!
而霜兒也好,月天賜也好,任他們如何說道,但危雁卻根本想不起來關於他們的任何信息。
換而言之,危雁並信不過他們。
思量片刻,危雁長歎一聲:“我們有我們的路!你又何必如此堅持呢?你雖然隻是一柄劍,但現在你卻有了自己的思想,你應該去過自己的生活,因為我的一句話,你便在這登仙城中受了萬年歲月,卻是苦了你了!從現在開始,你不必為任何人而活……”
“可是……”
“不用可是了!你若真將我當做主人,便聽我的話!這一次,我不會輕易向你許下承諾,但等我找回了記憶,我一定會儘量回來,屆時,你若還沒改變心思,再跟著我也不遲!”
此言入耳,霜兒總算不再堅持,卻是默認了危雁的決定。
這時,月天賜道:“我這一縷真靈下界的時間也差不多了,月家那邊兒想必已經收拾好了,諸位移步吧!”
“請!”
月天賜再一次揮動著大袖,下一刻,眾人已然出現在了月家前院兒。
有月長河這麼一個元神境老祖親自動手充當清潔工,不過半個時辰,一片狼藉的月家已經煥然一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