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姬的話語入耳，風無塵猶同觸電一般，渾身一顫後，愣在了原地。
“事已至此，我知道，我說再多也沒用了……但是能死在你的手中，對我而言，未嘗不是一種歸宿！你我之間的恩怨，已然勾銷，你若信我，便趁早離開九大諸天，最好隱姓埋名，切勿再以風無塵這個名字出現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他們……是誰？”
“他們……嗬！彆再問了，也彆再追根究底了，有些時候，真相比謊言更加的殘酷……”
說到此處，瑤姬的聲音已然越來越小，最後，隨著光芒的消散，徹底消失。
“咳咳……救……救我……”
而這時，在另外一側，韓湘已然被瑤姬的自爆炸的隻剩下半條天命，正苦苦哀求著。
風無塵沒有半點兒猶豫，猛然探手，直接對這廝施展了搜魂之術！
“啊！”
饒是已然到了油儘燈枯的地步。
但是搜魂之術帶來的痛苦依舊讓韓湘大聲慘叫了出來。
良久之後。
隨著韓湘的聲音越來越小，其天命也逐漸渙散，與瑤姬一般，化作了星星點點，消失在了四周。
親手手刃了兩個仇人，風無塵的內心卻無半點兒喜悅，神情之中，甚至滿是迷茫之色。
正如他此前所料的那般，韓湘就是一個被人蠱惑的蠢貨，對其搜魂，卻是一無所獲。
如此一來，瑤姬最後的那一番話更是顯得意味深長。
有人要殺他！
並非是因為龍淵！
而是在他奪得龍淵，甚至成為天尊之前，對方就想殺他！
瑤姬，不過是對方派出的殺手罷了！
他隱隱覺得脊骨發涼，能派出天王級彆的殺手，對方的背景定然不會簡單，但他卻一直未曾察覺。
莫非是前世風家的仇人？
不！
這個念頭一出，他立馬便將其否定了。
他在突破天王之後，便陸續報仇，百年間，當初滅他風家的那些勢力，幾乎被他全滅掉了，不可能會有漏網之魚。
那會是誰？
風無塵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瑤姬最後已然抱了死誌，並沒有騙他的理由。
或許正如瑤姬所說，她一開始，的確是來殺他的，然而相處的日子久了，日久生情，卻又讓她動了幾分惻隱之心……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直至他突破了天尊之境！
“真相比謊言更加的殘酷？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風無塵苦思之下，神情已然近乎癲狂。
“她不是不能說……而是不願意說！到底是什麼真相，她寧死也不願意讓我知道？到底是是什麼……”
“小子！彆想了！”眼看風無塵又有入魔的征兆，關鍵時刻，第二層中，蕭人鳳怒喝一聲。
被這一生驚雷炸醒，風無塵的雙瞳才恢複了清明。
“你有沒有想過，並沒有什麼幕後之人，或也沒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真相，她或許隻是想在你心中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你求而不得……若能以此亂你心境，她的目的，也便達到了。”
聽了蕭人鳳的猜測，風無塵苦澀一笑：“我方才搜過韓湘的魂了，至少他們此前說的都是真的，瑤姬接近我，一開始的確是為了殺我，他們也的確曾在進入龍淵傳承之前，便商量好了殺我之策！也便是說……她臨死所說，十之八九，乃是真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