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刀光一閃。
“嗤!”
鐵刃劃過血肉的聲音響起,鮮血噴在了木窗之上,將白色的窗戶紙染成了血紅之色。
卻見那天人境的下人已然嚇得麵無血色,雙腿一哆嗦,直接癱坐在了地上,看著眼前的無頭之屍,不斷的喘著粗氣。
而在其身側,那略顯病態的白衣青年依舊筆直站在原地,撫摸著眼前的劍匣,情意濃濃,仿佛在他眼前的並非什麼劍匣,而是他所愛之人。
“唰啦!”
又見白光一閃,在那倒地的程家天人脖頸之側,一柄三尺長劍回到了青年手中。
青年緩緩的拿起一側的白布,細心擦拭著劍上的血液。
“要讓你們染就這群宵小的血液……卻是委屈你們了……不過,若是姐姐尚在,她也會作出這等選擇吧?唉……”
青年長歎一聲,雙眼之中竟儘是劍光。
沉吟片刻,他朱唇微啟,沉沉吐出二字:“出鞘!”
“……”
此刻,在絕家前院,戰局愈發的慘烈。
偌大的院子之中,已然是遍地的屍骸,呼吸間,入鼻的也儘是血腥味兒。
隻見魯釗身上插著十幾把長刀,鮮血更是將其體表覆蓋,已然完全看不出他本來的模樣。
“殺……殺……”
此刻,他隻是由著本能,在不斷揮劍,斬殺著這群進犯絕家的賊人。
隻是,隨著傷勢的不斷加重,他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殺……”
“魯伯……啊!”
眼見魯釗倒下,一個長相憨厚的青年飛奔而來。
戰至此刻,他已然丟了一條手臂,單手一劍刺來,幾個圍殺魯釗的程家天將瞬間殞命。
不過很快,便是數條身影出現在了他的身後,刀劍,無情的貫穿了他的胸膛。
“噗!”
“三哥!”
見此一幕,幾個絕家小輩頓時紅了眼,歇斯底裡之際,拚命的揮砍著手中長劍。
怎奈何,絕家與程家的差距太大了……
二者的差距不僅僅在領頭羊的修為之上,更在於底蘊之上。
絕家沒落多年,如今族中縱連天君也無幾個,而程家可正如日中天,其麾下天將,根本殺之不儘……
“哼!負隅頑抗!給我死!”
程燁怒目而斥,一步上前,長刀已然朝著那獨臂青年的脖頸而去。
“程燁!休要傷我三哥!”
眾人固然想要救下的獨臂青年,怎奈何,他們被程家的天人團團圍住,已是自身難保。
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光劃過了青年的脖頸。
“嗤!”
獨臂青年的頭顱高高揚起,一道白光瞬間從其眉心遁出。
卻還沒遁出一丈,程燁的下一刀已然斬了下去。
“嗤!”
便見青年的天命被一分為二,須臾間,已然徹底消散在了天地之間。
對於天人而言,天命便是一切,天命一碎,形神俱滅!
“三哥!”
“畜生!我與你拚了!”
一個天君一重天的瘦高青年一劍劈開了人群,便衝程燁襲來。
卻聽程燁冷哼一聲:“不自量力!”
“噗!
程燁將長刀負在身後,單手運掌。
掌罡與那青年的劍氣相撞,後者竟一敗塗地。
“噗!”
緊接著,便是一口鮮血噴出,其身子,亦倒飛而出。
“絕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