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風無塵猶豫之際。
這時,一個十餘歲的女子竟忽然衝他們二人跑來,看其打扮,卻是扶搖宮的外門弟子。
隻見女孩兒麵色微紅,眼神有些閃躲:“您……您真是無塵天尊嗎?”
風無塵一怔:“我是風無塵!”
“真的是你……”那女孩兒卻一臉的興奮:“我之所以加入扶搖宮!便是小的時候聽過你的傳說!與您這樣的強者在同一宗門,是我的榮幸!你放心,今日我等縱是戰死,也定然不會丟了扶搖宮的臉麵!”
說罷,那女孩兒便騰空而起,朝著大陣所在飛去了。
緊接著,另外一側,卻又有一個弟子駐足:“無塵前輩!等此戰結束,你能為我簽個名嗎?”
“簽名?”
風無塵的神情更加的錯愕了。
那弟子嘿嘿一笑:“抱歉!我爹他一直將您視作偶像,將我送來扶搖宮,亦是受了您的影響,在他眼中,您是咱北境、咱青州的驕傲!您若是能為他簽名!他老人家一定會很高興的!”
“……”
這一刻,風無塵則近乎石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這時,池瑤忽的一笑,對那弟子道:“先去穩住大陣,等此間事了,他一定給你簽名!”
那弟子欣喜若狂:“謝謝聖女殿下,謝謝無塵天尊!”
打發了那弟子,池瑤又道:
“連一個小小的弟子方知宗門榮譽不可踐踏,何況是你?他們並非是為了你而戰,而是為了扶搖宮而戰!在他們心中,你是扶搖宮曾經的強者,提起你的名字,能讓他們顏上有光!”
“他們不在乎你是對是錯,他們隻在乎你是否是扶搖宮的人!”
“你若一走了之,將禍水東引,看似做出了不小的犧牲!但那終究隻是一個外人的做法,弟子們不會認同,我……亦會對你有所失望!”
聽到此處,風無塵瞳孔稍顫,無奈一笑:“風無塵本就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弟子們不認同便不認同吧,但……讓你失望之事,我已經做過一次,我不會再做第二次了!”
聽罷,池瑤美目微眨:“你……”
風無塵苦澀一歎:“扶搖宮外邊兒,此刻可有不下於三十個天王,甚至可能還會有天尊插手!你讓我留在此處,到底是怎麼想的!”
池瑤道:“你也知道外邊兒的情況?莫不是你離開了扶搖宮,那些人便不殺你了?”
風無塵的笑意依舊苦澀:“但他們隻會殺我!”
“你說的對!這世間並無什麼歲月靜好,隻是有人在替我等負重前行!你一人離開,扶搖宮或能保住,但你的處境隻會更難,與其如此,倒不如我等一同麵對!縱然失敗,要逃一起逃,要死一起死!”
“而且你並不用將事情想得如此悲觀,扶搖宮足有萬年底蘊,煉武塔內,更有昔年初代宮主留下的一縷力量,他們想要覆滅扶搖宮,沒這麼簡單!”
風無塵沉默了片刻,若有所思的點頭:“我明白了……兩日!能替我爭取兩日的時間嗎?”
池瑤秀眉輕挑:“你想做什麼?”
風無塵神秘一笑:“我亦沒想到,我離開扶搖宮這麼多年,竟還有小輩記得我的名字!既然他們如此信任我,我自然不能讓他們失望……撐住兩日,待我出關,定讓那些犯我扶搖宮的宵小之徒付出代價!”
“……”
此刻,在坤山上空,那二男一女三位天尊看著扶搖宮門前發生的一切,臉上儘是玩味之意。
“要出手嗎?”青鸞天尊問道。
歸丞天尊沉聲搖頭:“不可!師出無名,貿然出手,恐會落人口舌!”
莫問亦點了點頭,道:“扶搖宮畢竟有萬年底蘊,據說在其宮中,還藏著初代宮主,公孫大娘留下的一道化身,威力不小!等對方亮了底牌,我們再出手,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