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族的血脈之力,是一種天賦,亦是一眾詛咒!
許多天人,皆是壽元尚且未到儘頭,但血脈之力卻提前耗儘,從而未老先衰。
如同九叔這等,修為不高,卻能活上幾千年的,倒是少見。
呂伯昭千年前便離開了呂家,這其中,縱然曾來過東海,也從未回家,如今回來之後,已然是滄海桑田,物是人非。
九叔……算是他在呂家唯一的故人了。
“九叔!帶我進祠堂吧!”
九叔擦了擦眼角的熱淚。
“好……好!伯昭少爺,跟我來……”
呂伯昭苦笑一記:“我已是個半截入土的糟老頭子的,九叔……便彆稱我少爺了!”
九叔卻喜極而泣:“在老朽這裡,你永遠都是呂家的小輩,永遠都是老朽的少爺!”
“……”
片刻,二人已然來到了祠堂內部。
九叔從指尖逼出了一滴鮮血,掐動法訣,便見眼前符文一閃,一道無形的光幕已然撤去。
呂家也算是蓬萊望族,其祖祠何等重地,自有
陣法守護。
而此陣法,必須以守靈之人的鮮血與特殊的符文方能解開,如若不然,縱然是呂家家主,也無法進入其中。
進入祖祠之後,一股歲月與香火的氣息撲麵而來。
呂伯昭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一處,拿起了三根檀香,對著幾個靈位屈身一拜。
“爹!娘!孩兒不孝!今日……來給二老上香了!”
給父母上香之後,呂伯昭又輕輕邁開了腳步,終於在末位的幾個靈位之前停了下來。
隻見在某塊兒靈位之上,赫然寫著:呂伯策之靈位!
當然,最為奇怪的,乃是在呂伯策的牌位之前,竟還有這一塊兒空白的靈位,其上空空如也,沒有任何的字跡。
“這是……”
呂伯昭話時,九叔也走了上前。
“這……這是伯策少爺為您留下的啊!”
呂伯昭一驚:“我?”
九叔點頭:“是啊……伯策少爺直至坐化的那一刻,卻還放心不下伯昭少爺!他與老朽說,他對你有愧,若是千年之後,您還未歸來,便在這牌位之上寫上您的名字……隻是老朽一直相信,伯昭少爺定然還活著……”
呂伯昭張了張嘴,卻覺鼻子一酸,欲言又止。
呂伯策本是兄長,按照禮法,其靈位應該在前,但是他卻自甘排在呂伯昭的後麵,其愧疚之心,無需言表。
一時間,呂伯昭心中餘下的些許的怨氣,也徹底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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