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親眼看著老者告退，風無塵的喉嚨滾了滾，旋即，目光之中滿是凝重。
這一幕……他似乎方才經曆過啊？
“你對我用了幻術？”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我方才是解了你的幻術呢？”
風無塵一愣：“你是何時讓我中術的？”
柳虞輕笑道：“在你見到我之前！”
“怎麼可能……”
雖然早就領教過柳家幻術的可怕，但這一刻，他依舊被震撼到了。
方才他與柳虞的一切對話，甚至交換功法，竟都是在幻術之中。
也就是說，若是對方對他起了殺心，他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知道對方的可怕是一回事，但能不能防得住，又是一回事！
他自詡已經很小心了，在柳虞現身之後，他一直都保持著五感的警惕，沒想到，還是中了招。
看出了風無塵眼中的疑惑，柳虞笑道：“等你將我給你的東西研究透徹，應該能想明白你此刻的疑問！不送……”
“……”
風無塵離開柳家許久，卻依舊有一種錯覺
。
會不會他現在還在幻境之中啊？
鏡中花月，真真假假，虛實交替，而且中招中得無聲無息，他甚至無法去驗證，自己是不是在幻境之中。
甚至很有可能，他在幻境之中寒來暑往，娶妻生子過完了一生，最後，大夢初醒，卻不過是一瞬而已。
但是，在風無塵看來，最為關鍵的，是誰又能保證？這所謂的醒來，不是另外一個夢呢？
這種級彆的幻術，著實容易把人逼瘋。
若是長期被玩弄於現實與幻境之間，心靈再強大之人，也會忍不住崩潰吧？
風無塵索性不去思量太多，一路走，便在一路消化著柳虞傳給他的東西。
鏡中花月畢竟是神道術，三年小成不慢，萬年大成不晚，想要速成，幾乎是天方夜譚。
風無塵一路趕路，穿過了天境，終於來到了神變天。
再度來到神變天天帝宮，風無塵一陣唏噓。
“……”
這一次，風無塵倒是不慌不忙，經曆了盤問、通報，片刻之後，隻見慕岩與慕仙兒竟親自來迎。
“風小友！”
“無塵哥哥！”
“……”
寒暄幾句之後，風無塵便與慕岩說明了來意，並將袁獵當下的情況儘數說來。
聽罷風無塵所說，慕岩眼中倒是多了幾分興趣。
“性彆都變了？這種事倒是少見！那孩子現在何處？給我看看……”
打開體內世界之前，風無塵卻本能的一愣，多看了慕岩一眼。
畢竟上一次，他就是被那柳青鬆用這等手段給騙得自己交出了青蘿與袁獵，從而間接害死了青蘿……
對於柳家的幻術！他是真的有些陰影了！
慕岩頓時不明所以：“怎麼了？可是有何顧慮？”
風無塵強笑一記：“沒……沒什麼！”
說罷，便打開了體內世界，將袁獵遞給了慕岩。
“咦？”
然而將袁獵遞給慕岩的時候，風無塵卻發出了一陣驚歎。
下一瞬，他下意識的便抓緊了手中的繈褓，看向慕岩的眼神，赫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