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揮袂琴弦斷,月滿西樓劍如神!”
“……”
這一次,女子沒有任何反應,隻管落筆。
待這一整首詩寫完,女子神色卻有些古怪,躊躇許久,卻終於忍不住了。
“讓我寫這四句詩,是有人指使你吧?”
得問,風無塵故作不解:“姑娘何處此言?”
“你隻需要回答我,是與不是?”
風無塵搖頭:“不是!”
女子的神情有些意外,追問道:“那你是從何處聽來的?”
關於此詩來曆,風無塵自是早就想好了說辭。
“此前在那秦川之中,我被那前輩所救,本想問其名號,他卻留下了如此一首詩!我本想自己寫下將其珍藏,但我卻是一介粗人,唯恐玷汙了高人風雅,才特讓沐姑娘幫忙!”
聽罷,女子神情有些恍惚。
漸漸地,其平靜的心逐漸亂如麻繩。
失神間,更是忍不住喃喃自語:“莫非是他?”
“怎麼了沐姑娘?你莫非認識那前輩?”見了女子反應,風無塵趁熱打鐵,又試探問道。
卻不等沐語冰回話,樊巧兒便道:“那位前輩乃是沐家老祖的朋友,語冰認識很奇怪嗎?”
二人這一言一語卻讓沐語冰從思緒之中抽身,雙瞳,再度靜如止水。
見狀,風無塵心知不可急於一時,也便暫且作罷。
“當然不奇怪……隻是,若是沐姑娘想起了那位前輩是誰,還請告訴在下一聲!”
說罷,他便小心翼翼的收起了桌上的墨寶。
“二位!告辭了!”
“……”
待風無塵走後,沐語冰的神情卻再度開始變得不自然。
“怎麼了語冰?那四句詩,是不是讓你想到什麼了?”
沐語冰強笑一記,搖了搖頭:“隻是有些耳熟罷了,還是沒想起來!”
“……”
而另外一邊兒,風無塵拿著剛求得的墨寶,便馬不停蹄趕回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隻見在營帳之外,卻有數到人影,似乎正等著他的歸來。
一眼瞧去,除了屠案青等人,鬱孤雲卻也在內。
“你們怎麼在這裡?”
屠案青道:“聽聞中郎將從秦川歸來,我們備了酒宴,特為中郎將接風洗塵!”
風無塵會心一笑:“你們倒是有心!我臨行前給你們的丹藥,你們都服用了嗎?”
眾人連忙點頭:“服用了!托中郎將的大恩,我們的修為各自都有精進!”
“如此便好!我今夜尚有其他事,接風宴,我便不去了!你們哥兒幾個,吃好喝好便是!”
“這……”
遲疑之際,屠案青又看了看身側的鬱孤雲,頓時明了了什麼。
“啊……也是,中郎將這麼忙,我們自是不好意思打擾!兄弟們,既然中郎將分不開身,那我們自己前去喝一杯!”
“啊?不是說好要與中郎將好好……”
卻不等那人說完,屠案青便踢了他一腳。
“行了!就你話多,讓你走就走!”
“……”
眾人走後,場上卻隻剩下了一男一女,夜風蕭瑟,借著淡淡的月色,二者間更是曖昧。
“在秦川之中,沒遇到什麼危險吧?”
風無塵搖了搖頭:“秦川之中倒是無甚危險,反而是回了軍營,險些栽了跟頭!”
鬱孤雲的眼神中透著幾分崇拜:“中軍營帳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一個中郎將,能將兩個將軍送入大牢,在整個紫幽天,你都是頭一個!”
“……”
正當風無塵不知該如何接話之際,女子卻又道:“聽說……你要去側翼營當將軍了?”
風無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