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那老者的一席話,方笑韓瞬間反應過來。
“我去……小爺沒死啊?”
旋即,又一臉警惕的看向了對麵那人影:“你是何人?”
隻見那人身穿一襲粗布麻衣,容貌半毀,更是分彆斷了一條腿和一條胳膊,以單腿站立,拄著一根白骨拐杖,一眼瞧去,格外的詭異。
“嗬嗬嗬……你問老朽是誰?你身懷吾族之血,卻不認得老祖宗了麼?”
“老祖宗?啊?”
方笑韓又指了指對麵,旋即指了指自己。
“你是我的?”
那怪人點頭:“是!”
方笑韓翻了白眼兒,轉身離去。
一邊兒走,還一邊兒嘀咕著:“搞了半天是個腦子不好使的,算了,還是找個地方療傷吧!”
方笑韓圍著這地宮走了一圈兒,卻沒見半個出口,唯有頂上有個黑色的光圈。
他本想飛上去談個究竟,怎奈何,被那瘴氣纏身,他一身修為皆被壓製,現在縱然是行動都困難無比,更彆說是飛行了。
繞了一圈兒,眼看無計可施,方笑韓卻又回到了那怪人身側。
“嘿……哥們兒!這兒有其他的出口麼?”
那怪人冷冷一笑:“不是說老朽的腦子不好使麼?怎麼還問上了?”
方笑韓連忙換了臉皮:“嘿嘿……你聽錯了,小爺說的是你腦子好使,好使嘿嘿?”
那怪人笑意漸濃:“嗬嗬!拍馬屁也沒用,此乃歸淵之底,唯一的出口便是頂上的光幕,隻是,現在的你,有爬上去的力氣麼?”
“嘿……你小看小爺了不是!”
得言,方笑韓當即盤膝而坐,催動了功法。
然而其剛剛運功。
“嘶……”
經脈中的瘴氣瞬間變得無比的活躍,一時間渾身上下的那種劇痛與瘙癢讓他下意識間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彆掙紮了,歸淵瘴氣入體,以你血肉之軀,能活到現在,已經是我這地宮寒髓的功勞了!”
“歸淵瘴氣?地宮寒髓?什麼玩意兒?”
得問,那怪人卻反問一記:“小子,你便真不好奇,我是誰麼?”
方笑韓有些無語:“呃……你是誰和我有關係麼?”
那怪人一抽嘴角,語氣也重了三分:“無知小輩!夏蟲不可語冰!”
方笑韓雖然的確不好奇這廝是誰,但看樣子,對方卻是在這鬼地方呆得有些時日了,與其套套近乎,有利無弊,故而也便接過了話鋒:“那你說說,你是何人?”
眼見方笑韓接招,那怪人頓時麵露欣喜,手舞足蹈,又唱又跳:“哈哈哈……我?小輩,你可給我聽好了!我乃無支祁……無支祁啊!哈哈哈……”
“……”
“呃……無支祁?你哪位啊?”
見了方笑韓的反應,無支祁雙目頓時變得無神。
“你沒聽說過我?你沒聽說過我嗎?”
說著,他的神情又逐漸變得癲狂,雙手抓住了方笑韓的雙肩,瘋狂的搖晃了起來。
“你怎麼可能沒有聽說過我?”
方笑韓被這廝搖得有些頭暈。
“喂……喂不是兄弟……大哥……祖宗……你能不能冷靜一下!”